“小郎君,随我们去见贼曹掾,我等相信,只要贼曹掾出面,一定会帮你追回巨金。”

    县卒们知道鱼禾出身大族,又有巨金要追索以后,态度都变了。

    他们呼吸沉重的邀请鱼禾跟他们一起去见贼曹掾。

    可惜,鱼禾并不愿意去见贼曹掾。

    鱼禾对着四个县卒再次施礼,道:“几位,两百七十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依照惯例,应该面见县宰,向县宰申明此事。”

    四个县卒惦记着鱼禾的巨金,没有生拉硬拽的将鱼禾拽去见贼曹掾。

    鱼禾要见县宰,他们倒是没有怀疑。

    两百七十金的盗案,涉案钱财数额庞大,依照衙门里的惯例,确实该申明县宰,由县宰定夺。

    鱼禾的请求合情合理。

    四个县卒交换了一下眼神。

    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县卒对其他三人吩咐道:“留下一人在此处守着小郎君,避免那贼人再次找上门害了小郎君的性命。其他两个人,跟我去请贼曹掾。”

    年龄稍长的县卒吩咐过后,四个县卒对鱼禾齐齐一礼,年龄稍长的县卒带着两个县卒去请贼曹掾,留下了一个县卒守在县衙门口。

    年龄稍长的县卒的话说的好听,说留下一个县卒保护鱼禾,可实际上到底是怎么回事,鱼禾心里很清楚。

    无非是监视他,怕他报假案,怕他逃了。

    鱼禾在年龄稍长的县卒带人离开以后,对守门的县卒一礼,往县衙内走去。

    守门的县卒也没有阻拦,回礼过后,任由鱼禾进了平夷县县衙。

    在他看来,县宰已经被县尉架空了,鱼禾去找县宰,根本不会有任何作用。

    鱼禾进了衙门,发现衙门里大多数地方都是空荡荡的,只有正堂上有一人在开怀痛饮。

    那人四旬左右,体型瘦弱,长须青衫,他在正堂的地上铺了一层凉席,赤脚坐在凉席上,怀里抱着一个酒盏,在摇头晃脑的饮酒。

    时不时还会高歌一曲,唱的似乎是乐府诗。

    鱼禾带着巴山进了正堂以后,那人也没有搭理,依旧自顾自的饮酒作乐。

    鱼禾走到了凉席上,盘腿坐下,笑眯眯的看着那人,道:“你是平夷县县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