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檀香味的!

    公主起先被这不明物体罩了个满头满脸,一时没闹明白缘故。后来深嗅一口,发现这绝对是大师的贴身衣物,当即心情愉悦,欢快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跟她示好吗?佛门弟子就是不寻常,她本来以为出家人崇尚含蓄之美,没想到释心大师如此热情奔放,果然是带兵打过仗的。

    释心的语气带着几分薄怒,“施主这是干什么?”再三再四的心里建设,敌不过她的没脸没皮。

    被里衣蒙住了脑袋的公主,无助地划拉了几下手,“我也正想问大师是什么意思,拿贴身衣物盖住我,我会忍不住误会你的。”

    释心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几次的交锋,虽然有惊无险敷衍过去了,但她水滴石穿的毅力实在不容小觑。像刚才,他是真的慌了神,随手拽过一件衣裳就扔了过去。因为下半身的裤子虽在,上半身还精着,在女子面前衣衫不整,是佛门大忌。

    究竟怎么才能摆脱她?他不能直视她,余光瞥见这个四肢着地的人,脑袋从僧服的开叉处探过来,那模样真像山精野怪。他的脑仁儿突突地跳动,真怕她就此扑过来,忙转过身子双手合什,仓惶念起了佛号。

    公主知道自己冒进了,到底还是缩回脑袋,顺便把他的里衣挂在了绳子上。为避免冷场,公主哈哈笑了两声,“我说了膳善人不拘小节吧,看把你吓的!大师放心,我是好人,我也不吃人,我就是想找你说说话,没有别的意思。”

    通常我说完一句,就该你了,可惜公主等了半天,那头又沉默了,她不由泄气,撅了根枯枝,蹲在地上无聊地画了几笔。

    “成佛的路上一定很寂寞吧,不要紧,我陪着你呀。”

    “人有信仰是好事,不过我还是比较希望你能还俗娶我。你现在跟我不熟,所以有点抗拒,等我们深入了解后,你会发现和我在一起过日子很有趣。”

    她一个人也能说得热闹,释心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忍耐再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施主,贫僧该做晚课了。”

    公主哦了声,“你做你的,我自言自语,你就当没听见好了。”

    树枝燃烧的时候,有炭火短促地爆裂,公主靠着抱柱,胸怀温暖,背后一片清凉。

    这下雨的夜啊,外面雷声阵阵,檐下珠帘断线,她喜欢雨点砸在瓦楞上的声响。

    “大师,你以前有过喜欢的姑娘吗?”公主想起了她的兵马大元帅,这两天追赶释心大师的途中,恶补了一本关于促进男女感情的巨著,书中写明了,有些人对自己的感情不自知,必须尽早出现一个情敌,才能加快他正视自己的进程。

    不管怎么样,公主决定先把自己置于一个比较吃香的位置,即便想破了脑袋也只有一个青梅竹马,但情敌不在多,在精,经过大力加工,还是可以很有威胁性的。

    公主咳嗽一声,给自己壮了壮声势,“我有过一个很要好的竹马,他的名字叫伊循。他是前任大元帅的儿子,我们四岁那年结识,十三年的友谊啊,如果不是迫于无奈来上国,我应该会和伊循成亲的。你不知道,我离开王城那天,伊循哭得多惨,他本来打算亲自护送我来天岁,被我婉言谢绝了。千里送君,终须一别,既然不能给人家一个将来,何必拖累人家呢……”

    公主说着说着,忽然一阵心酸,心酸的是自己堂堂一国公主,长到十七岁,居然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表达过爱慕之情。苍天啊这是为什么,是她不够美吗?还是她性格不够好?明明应该不乏追求者的,结果等到要用时,竟然还得费脑现编。

    公主摸了摸因为吹牛而滚烫的面颊,“反正我在膳善是很受欢迎的啦,王城的老幼妇孺都很崇拜我。你看我俩也算门当户对,你有什么好为难的!今天是黄道吉日,加上孤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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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寡女衣服都脱了,要不然咱们现在就拜天地成亲吧,我不嫌弃你没有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