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襄子利落地从怀中m0出四根铁钉在口中抿抿,又从随身皮袋中m0出一个小铁锤和一块牛皮,将肚带在路边一块青石上铺平,用牛皮包住断口,当当当将四根铁钉钉实打平,递到少年手里。

    “好了。我走了。”

    白巾青年拱手笑道:“看足下做工,如同工师般神妙,佩服佩服。”

    田襄子笑道:“多承褒奖,常年在外赶车,熟能生巧。”

    白巾青年问道:“足下可是到赵国做生意的?为何要到这深山中?”

    田襄子笑而不语:“车已经修好了,先生可以离开了。”

    白巾少年知道自己冒失了,连忙拱手赔礼。

    “在下慎到,多谢足下相助,敢问足下高姓大名?”

    田襄子哈哈一笑:“相逢足矣,相逢足矣。”

    说罢,翻身上马,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慎到望着田襄子离去的背影沉思了片刻。

    “这群人虽然衣着粗布麻衣,却谈吐不凡,不像是寻常游侠。”

    “君子,那他们是什麽人?”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墨家的人。”

    慎到眉头轻皱,墨家在赵国境内有这麽大的动作,到底是因为何事?

    难道是因为赵候两个月前起兵进攻中山国?不对不对,赵国已经战败而归了。

    慎到连连摇头,有些想不明白,但云梦山已经不是久留之地。

    “走,回邯郸。”

    驱车少年上马一扬马鞭,车马辚辚而行,驶上了去往邯郸的官路。

    云梦山出现了这麽多墨家的人,自然是墨子召集的,一场墨家创建以来,最大的尚同会议即将召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