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诏交游广阔,我等见了艳羡不已,想着竟然能同待诏做生意……不,是交往,我等感激零涕,这是祖上求来的福缘啊!只求待诏莫要嫌弃我等,此后的酒水我等自然供给最好的。”

    沈安摆摆手,准备来关门的姚链退到了边上。

    三个酒商跪在那里,一脸的懊悔。

    此刻他们最恨的就是那个在中间串联怂恿的王真。

    见沈安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一个酒商抬头道:“待诏,都是王真的怂恿和蛊惑,我等才……才鬼迷心窍,做出了错事。”

    “待诏,我等愿意赎罪……”

    三人抬头,眼巴巴的看着沈安,心想你开条件吧,咱们照办。

    你挂着个待诏的头衔,乃是最清贵不过的官职了。

    这样的官职下,你可不能逼人太甚吧?

    否则外面的清议就能让你不敢出门。

    这便是君子可以欺以其方。

    沈安笑了笑,若是富弼还没走的话,一定会说这小子又在憋坏了。

    “我们有契约的吧?”

    沈安笑着问道:“你等违约未曾供货,该怎么赔偿就赔偿吧。”

    这般轻松?

    三个酒商欢喜的起身,然后送上了礼物。

    “见过待诏。”

    细细柔柔的声音中,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出去!”

    沈安一脸正色的道:“沈某可不是这等人。”

    庄老实愤怒的道:“我家郎君廉洁奉公,你等这是想陷人于不义吗?出去!”

    那个女人烟视媚行,多半是那些地方出来的,被这三人赎身之后当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