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凳白了某也一眼,语气极冲:“还不是世间有些个腌臜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身后跟着一个,手里拽着一个,眼里还瞟着另一个。得了吃苦踏实的,又馋貌美小意的。今朝宿小姐阁楼,明日卧花魁软榻。那里懂得实心眼女人的珍贵,被捧着,还矫情!殊不知,那被负了的女子,人前忍痛,暗里心伤。竭力挽求,却被冷眼粗语。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这得是多恨那?怎么感觉这话是冲着自己来的呢?

    某也被吼的心惊胆战,奇怪自己也没不是抚凳嘴里说的那些个腌臜男人啊,怎么感觉这些话句句都是骂自己的呢!

    噼里啪啦一顿之后,抚凳舒坦了。双手一背,乍一看还有点像抚灶,就这么高昂着脑袋,往回走。

    某也追上抚凳,与之并肩边走边看路两边的风景。

    半晌后……

    “老板娘,好多日子没出房门了…”某也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抚凳斜眉,侧头防备的瞄着某也。不答话!

    “我是好奇,那天见她出来一趟。之后这么多天了,就只见你们送饭进去。老板娘是没好吗?怎么不见她出门?”某也赶紧解释,这话他也问过抚门,但抚门就会说不知道。熬了这许多天,某也终于还是硬着头皮问抚凳。

    自那夜与抚匣聊了半宿之后,本以为第二天就能愉快的与抚匣继续相处的,结果一连十几天,抚匣也没有出房门。抚家那三人,是绝对不让他靠近西后院半步的,所以某也到今天没再见过抚匣。

    后山的鱼塘已经挖的差不多了,还有几处地方细细的处理之后,再把水廊和凉亭搭好,就可以引溪水进入了。

    还有哪里需要修整的?再新增些什么的?某也很想让抚匣去看看,其实是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想向大人邀功。他想看到抚匣脸上满意的神情,也是这么些天没见着抚匣,心中有些想念。

    是的,就是想念。某也经过反复思考,确定他的这种情绪就是想念。某也觉的自己的感情释放的有些轻率,太没来由了!

    抚凳戏谑的问:“是哦,十几天了。你来抚家小楼也有快二十天了,你那个什么老者没来,你怎么不急?怎么反而关心起我们老板娘的事了。我们老板娘自有我们来照顾,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某也这才想起来来的目的。

    “你们不也说有个老头要我在这里等他,他不也还没来?”某也反问

    “那老头,估计快了。”抚凳说完,不再说话,快步的走向小楼。

    “快了?”某也呢喃。

    到是要看看是什么老头,要把他留在抚家小楼,所为哪般?也不知道,自己要等的老者,跟这老头到底是不是一个人?要是是同一个人,拿到东西后,该回山门吗?…还是还完债再说,要是还完债,那就要多待一些日子了,鱼塘还没弄好,墨玉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急什么!

    某也越走脚步越轻快。

    等回到了小楼,又到了吃午的时间。

    唉,自从来了小楼之后,除了遭了几天罪,这每天除了挖塘就是吃饭了。日子过的简单,人反而快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