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够狠毒的,比起赵瑜来简直是不逞多让。

    被迫接过了那酒杯,放在鼻尖,闻了闻,很甘醇,应该不会醉人。

    那酒杯本就不是俗物,会自动加满,她们两人喝了一杯又一杯,好似永远都喝不完的。

    阴鬼好似是喝不醉的,而周槿欢只是凡人,加之有心事,几杯酒下肚就喝醉了,周槿欢的人品不错,酒品同样。

    “赵瑜啊,即使你现在贵为皇上,爱上的也依旧是这样的庸脂俗粉,是么?”正主儿正对着睡着的周槿欢,整个人飘在半空中,脸上带着落寞的笑:“若是这样女人对你只有恨,你一贯腻味地退让也会累的吧,那这样好不好,将让我们的回忆都存在她的身体里,对你又爱又恨的?”

    正主儿笑得诡异,对着睡着的周槿欢轻轻吐了一口气,随后深深地看了周槿欢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柯一梦,周槿欢醒来之后,发现空荡荡的宫殿只有自己。

    “婉儿,昨夜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她一向睡在内室,而苏婉为了保护她的安一直都睡在外室,按理说,昨夜她和周槿欢正主儿说的话,苏婉都能听到的。

    “动静,什么动静?”苏婉完就是蒙圈,昨夜除了巡夜的侍卫,没有人进来,她记得清楚。

    “昨夜有人和我说话,你一句都没有听到?”她索性将话都说开了:“是一个女人,声音也和我相似。”

    “没有啊,昨夜很安静,整个大殿都很安静。”要不是看周槿欢那样认真的表情,苏婉都要怀疑自己的功力了。

    “怎么可能会没听到,就是她啊,是周……”关键时刻,她忍住了,她要说什么呢,难道要她说和自己说话的人是周槿欢,那么自己呢?

    她又是谁,是一缕霸占了周槿欢身体的游魂?

    “姑娘,你怎么了?”苏婉见她的脸色不好,正要找吕御医却被周槿欢拦住了:“无事,可能是我昨夜做了个噩梦,梦境和现实竟然分不清楚了。”

    “姑娘若是没休息好,不如再睡一会儿吧,我先去吩咐她们去做些饭菜。”苏婉将她扶到床上,拉下了纱幔,人就走了。

    她却怎么都睡不着,昨夜若真的是梦,为什么会那么清晰,她记得这样清楚?

    她一直在床上躺着,也不说话,也不休息,就那样盯着纱幔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苏婉担心她,却也不敢打搅她,一直到正午的时候才叫她吃午饭。

    长乐宫没有旁人,在内殿的时候周槿欢就让她一起吃饭。

    “婉儿,你知道阿诚的消息么?”其实很早之前,她就想问阿诚的事情了,但那时候她刚刚入住长乐宫,棘手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心有余而力不足。

    现下,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了,她这边安生了,是该将他接过来了。

    “驱鬼的事情才过去,姑娘不要再等等看?”苏婉这是为她着想,她清楚,但想到阿诚一个十岁,不十一岁的孩子寄居在太学里,就觉得心疼,她要将他接到身边,越早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