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潭风点点头,示意他退下。

    见状,舒扶世急了,面色紧张的道:“无缘无故的阿崖怎么会私闯帝陵?诸位真的不是误会什么了?”

    “这位公子,就算我一个人眼瞎看错,其他人总不会看错吧?”领队道,“更何况,既是护卫,为何他连脸都不愿意露一个,这那倒不是做贼心虚吗?”

    “可阿崖一直都是这样的啊!”舒扶世面色发白,“他只是初来乍到不懂规矩……”

    “属下知道公子你忧心手下的人,可我等职责在身,同样忧心宫里各位主子贵人的安危,他今日不懂规矩乱闯帝陵,明日是不是就可以不知轻重的私闯皇宫杀人放火了?到时候若是因为公子的一时心软出了事,谁来负这个责任?”

    领队振振有词。

    “阿崖他不是这样的人!”

    舒扶世被对方的质问激起了几分火气,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眼见双方就要争吵起来,祁潭风终于出声阻止了,他垂眸,再次看向地上一语不发的祁濡辰,直接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不懂规矩乱闯是我不对,但我确实没有别的心思,私闯帝陵,纯属意外。”

    跪得腿都麻了,祁濡辰心情极度不好,烦躁的瘪了瘪嘴解释道。

    在他开口的一瞬间,少年人独有的清清润润的嗓音从面具之下传出,悠悠的钻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声音还挺好听的。

    所有听到这声音的人心头都闪过这样一句话。

    除了祁潭风。

    他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浑身都神经质的颤抖了一下,淡定的表情瞬间皲裂,双目如炬的锁定在了祁濡辰的脸上。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得有些不真实,如同沙漠中苦行的人突然就遇见了一片绿洲,他不会第一时间跑上前去,而是怀疑,怀疑这是不是海市蜃楼,是不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

    “你,到底是谁?”

    祁潭风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保持着凝视对方的姿势,如同一桩不会动的雕塑。

    对方的眼神太过可怕,炽烈而兴奋,如同一匹饿狼遇见了初升的羊羔一般,抑制不住的激动与疯狂。祁濡辰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没敢回话,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一丝丝的距离,好似生怕对方突然暴起伤人,他的目光也开始往周围瞟,寻找着可以躲避的角落。

    然而,他这个动作刚好撩动了祁潭风近乎呆滞和癫狂之间的情绪,只见他赤红着眼眶猛地上前一步,在对方准备躲避的前一秒一把拎住了对方的衣领,跟拎小鸡崽儿似的拽了起来。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