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刚摆出一副被激怒的样子,冷冷道“我还道真言宗后辈弟子中,就算没有学到贵宗老祖真传,也应该至少懂得尊师重道这些基本的为人处世到了,没想到还有贤侄这般目无尊长之人,真言宗可真是教的好徒弟啊。”

    听到铁刚说讽刺自己没有教养,韩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拍手大笑道:

    “使者大人多谢了,承蒙夸奖!这次出山之前,我那恩师还曾再三对我叮嘱,说我这个徒儿啊真是哪哪都好,就是这性子太温和,不随他老人家那般嫉恶如仇。

    所以便造成了修行之上的优柔寡断,无法精进进取,迟迟突破不了瓶颈,为人太善良,简直都成了我的一块心病,甚至是心魔。

    若是让我立刻完全改变心性,那代价实在太大,完全得不偿失,不过恩师还是给了我一个方法。

    他老人家千叮万嘱,要是见到与我为善之人,那便也与他人为善,若是遇到那些仗着自己有点名头有点辈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那种倚老卖老之人,那就干脆别理他,你若是对他看上一眼,都算有辱为师我对你的教导。

    晚辈多谢使者前辈您赐下的目中无人这四字赞美了,待我回宗门时告诉恩师此事,恩师必定会大大褒奖我啊!”

    铁刚一拍茶几,怒道“你这晚辈说话之中夹枪带棒,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呵火候正好!

    包括真言宗在内,三大隐秘宗门弟子一向如此的骄傲,若是对上其他三大宗门的真传或者长老,那态度可能会稍好一些。

    但是对待圣贤庄这样,名义上仅仅是道德宗附属宗门的门派。那便会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中。

    更何况对方又是没有事先带着宗门印信,按照各大隐秘宗门的规矩拜山,所以不论是于情于理,韩云都不应该给他半点好脸色。

    韩云见铁刚已经进入角色,便表现的更加张狂,先是翘起了二郎腿,又故意捏着嗓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呦,使者大人您别动怒啊,使者大人您身为堂堂一派使者,就算是圣贤庄这样的小门小户,大型宗门的附属宗门出身,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可天下各大门派之间的礼数,您总该略知一二吧。

    这白云观虽然不堪,但好歹也是我们真言宗的地头,你一个圣贤庄使者今日大摇大摆的进门之前,可有事先按照宗门规矩,向我们真言宗外事堂去过书信,有过通传?

    你怕是看准了这白云观中只有我和李观主和几个小辈在,今天这是故意来以大欺小,来故意为难我们真言宗的吧!”

    铁刚被韩云阴阳怪气的语气给气的面色铁青,刚要发作,可又被他最后的一句话给顶了回来。

    “铁某人事先未经通传,便直接登门而来,确实是我失了礼数在先,但也轮不到你这三道四,也不怕造了口业,日后遭报应!”

    韩云一拱手道“谢了!我那恩师老人家是如此教的,弟子我就是如此学的,至于遭不遭报应,晚辈自问一生没做过亏心事,夜半三更,他也就不怕鬼敲门,更不怕遭到任何的报应,可是这有些人啊,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的亏心事,却又怕别人说出来,就只好倒打一耙,先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您说是吧,使者大人?”

    铁刚装作被韩云气得发怒的样子,愤然站起身来,伸手点指韩云怒斥道:

    “你这晚辈也太无礼了,我堂堂一派使者,代表了圣贤庄的脸面,对你再三忍让,你不但没有半点收敛,反而,反而!”

    韩云插嘴道“反而什么啊使者大人,您要是问心无愧,您结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