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西月,但让他沮丧的是,西月的眼神始终停留在景峰的脸上。

    “你凭什么决定?就因为你是王吗?”西月转过头冷冷地问。

    “对!就因为我是王!至高无上!”尔巴一甩马鞭,调转马头吩咐道:“把那个男人给我抓起来,明天我将亲自去看他和鱼兽决斗。”

    那一队宫卫齐整整地应了一声。猫死掏了掏耳朵咕哝道:“用不用那么大声吧。”

    立刻上来十几个宫卫强行将西月和景峰分开,西月正想拼死反抗,却被幽拦住了。作为那法古城的祭司她很清楚,此时若是反抗,尔巴会立刻杀了景峰。

    尔巴驾着马得意地回头对西月说:“这就是王权!不过,王宫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西月冷笑道:“还是赶紧关上吧,省得溜进去几只鱼兽吓死你!”

    尔巴也不生气,笑了笑带着那队宫卫往王宫而去。

    景峰摸着腮帮子扭头对西月笑道:“放心吧,你打我的那几下我都学会了,明天看我怎么打鱼兽!不过。。。确实很疼!”

    他咧嘴笑了,高高竖起一根大拇指,冲西月挤挤眼。虽然嘴角还有斑斑的血迹。

    西月微笑着,眼睛里闪着泪光,目送着景峰被押走,消失在暗夜中。

    回到幽的住处时天已经快亮了。

    煌已经醒了,躺在炕上呆呆地望着房顶,像一具僵尸。幽关好门急忙帮他除去身上的绳索。

    西月打量着这间屋子,用“简陋“来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一铺土炕、一张楠木桌子和一张藤制的躺椅。灶台上摆着几只空碗和一只水壶。墙上挂着几件旧袍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煌坐了起来,幽向他介绍道:“这个姑娘叫西月,那只老鼠叫猫死。“又把刚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也许是久别重逢的缘故,幽的话特别多,碎碎叨叨地讲了一大通。

    煌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西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似乎还心有余悸。

    西月笑吟吟地对煌说:“前辈,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对您下手的,别恨我哟。”

    煌喃喃地说:“你打我。。。”

    “前辈,我知道您是那法古城的司医,有大神通。能不能想法子帮帮景峰?”西月一脸着急地问。她看了一眼外面,已经蒙蒙亮了,再不想办法就来不及了、

    幽嗔怪道:“不是告诉你别再管那小子了吗?他将来不会顾你的。”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但我不能今天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西月说。

    “说得好!”煌突然一拍大腿,吓了西月和幽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