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城中繁华之地走去。有钱了就要去挥霍,这才对得起自己对得起钱。

    西月幽幽醒来,眼前是一间布置颇为讲究的卧房。

    檀香木雕花大床挂着粉红色的幔帐,淡淡的还有些香气。靠墙摆着紫檀八宝纹竖柜和一套紫檀八仙桌椅。屋角立着一盏翡翠云纹长信宫灯。条案上错金瑞兽香炉里插着一支绿韵檀香正婷婷袅袅的燃起青烟。

    一切都恍如梦中。

    西月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头还有点儿疼。应该是被蝇帮的那群兔崽子打的。

    她揉揉太阳穴好像记起来了,有一只“大鸟”救了她,拎着她蹿房越脊好一阵奔波。而她也渐渐地晕过去了。

    西月皱皱眉,那只“大鸟”好像是个人。

    屋外传来低低的交谈声,西月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屏住呼吸仔细倾听。

    “她没事吧?”

    竟然是冥羽的声音!

    “没事。”

    一听就知道回答的人属于极其冷静且不爱说话的那种人。

    西月从门缝里往外看去,回话的正是那只“大鸟”。有着一张高冷的脸,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态。

    “狼奴,你辛苦了!听说你还顺带割掉了童五的耳朵?”冥羽心情大好,本就俊美的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简直帅得一塌糊涂。

    那个叫狼奴的却平静的很,面上波澜不惊,只是微微点头道:“他有一只耳朵足够了。”

    冥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我觉得一只耳朵都不用给他留。”

    “哦?”狼奴歪着头有些诧异地看着冥羽,认真地想了想。

    “是狼奴太仁慈了!我这就去把他的那只耳朵也割下来。”他转身就要走,却被冥羽拉住了。

    “这件事交给我吧。你去给我准备另一件事。”冥羽凑到他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

    狼奴领命离去。飘逸的青色广袖大氅还真像一只大鸟。

    西月见冥羽推门就要进来,这才退后几步站在屋子中央。

    门开了,淡淡的光晕将冥羽的身姿勾勒的如仙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