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门,项杨还跟在身后,不远不近的眺望着她,一脸委屈。

    这种男人她见的多了……纨绔子弟,自以为见识过各种女人,以至于天姿国色在他们面前都显得黯然失色……只剩下一两个具体的身体部位。以填补他们心中百无聊赖的空虚。

    鬼七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到底抽象成了哪个部分?

    也许是腰,也许是脸。

    因为他总盯着这两个地方看。

    大师兄说过,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要看胸,看屁股。

    年轻一些的更趋向于看脸。

    残忍暴虐的更钟情于腰。

    他举了一个例子:“比如三师弟——他就挺喜欢不盈一握的细腰!”

    三师兄的确最残忍。

    这跟师父对他的培养息息相关。

    世人都以为做贼只需取物,其实他们还有个隐蔽的本事——取人身上的某个部分。

    在这方面,师父一视同仁地教授,然后一个个放出去历练。

    最后三师兄脱颖而出。

    因为他不用迷香麻翻受害者,而是用一种独特的手法将人帮助,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变残缺,一丝不落地体验那种痛苦。

    人对伤口的恐惧被无限放大,最后客人都很满意。

    从那以后这个买卖就交给三师兄一人,他一直完成的非常完美,直到有一天,打燕国来了一个客人——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寒冷,外面冻死不少人。

    客人穿着崭新的貂皮大氅,黑巾蒙面,只露一双眼睛。

    她一开口,透露了自己是个女人。

    她对三师兄道:“我没有钱,但我有一副好皮囊——只要你肯为我做件事,我就把这皮囊给你!”

    三师兄嗤之以鼻。

    他不缺钱,所以也不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