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层楼的人都看见了,还能有假。大晚上,打搅着整层宿舍都惊醒了。这不是被舍友赶出来了嘛。”

    “啧,啧,啧……”

    “估计是要去和那大佬同居呢。”

    “没想到这杜落晨平时看着端庄典雅的模样,私底下是这副骚模样。”

    “那可不是,校庆那会看见有头有脸的大导演就往上凑。见着人丁雪朝家里有钱,绕着转,这杜落晨就是条会摇尾巴的狗。”

    ……

    那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杜落晨总觉着身子重得不像话,脚像注了铅,一步一顿都是沉重的。

    在这学校里面,每一回上台主持都是欣喜自信的,用尽心思,拼尽全力,大大小小的迎新会,告别会,毕业典礼等等,那些工作可比红毛丹台安排上的工作多多了。

    到头来,一腔热血,付诸东流。

    一种世界被摒弃的绝望感,随着行李箱的滚轮渐驶离开。

    于另一头是光明,手机的光,言语的肆无忌惮,明明晃晃像容嬷嬷的针,闪过一瞬。

    于这一头是沉重的行李箱,被迫的离开,接踵而来的绝望,深不见底的黑暗。

    ——

    好在热度下降的迅速,人遗忘的也快,那些嘀嘀咕咕,窃窃私语的声音小了。

    那个晚上,一声门铃响声,杜落晨透过猫眼,一看来者,心紧了一下。

    臣达!他不是下周才回国吗?

    那弧形的猫眼,将沈臣达的一张挡不住的笑意放大,将他的喜悦和欣喜都放大了。

    怎么办?我还没准备好,这些残破负面的情绪怎么去面对臣达?

    杜落晨抖动的手,搭在门把上迟迟不肯拉下。

    门铃声响了两声,转而为敲门,伴随着一声温柔的询问:“小落?你在吗?”

    他拨打了电话。

    沈臣达听见了房间里传来的手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