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沉默了许久,才徐徐说道:“若真是个有本事的,能将朕的顽疾治好,那朕也不介意给他一场富贵!都说江湖人桀骜不受朝廷管辖,可若非真想出仕,他又怎会大张旗鼓的落户京城?”

    他冷笑了两声,“再是出尘的江湖人物,在皇家富贵面前,一样得低头!”

    晁锐不敢多话,又重重的磕了两个头:“皇上圣明!”

    “这两个人在离宫之前,你多派人盯着点,纵是名声在外,可也是江湖草莽,莫要掉以轻心!若非太医院的那些酒囊饭袋着实无能,朕岂会由着一个江湖人给朕治病?”

    晁锐连忙答应着:“是!微臣遵旨!”

    皇帝挥了挥手,示意晁锐可以下去了。

    晁锐偷偷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水,又磕了个头,这才转身出去了。

    离开了皇帝寝宫,晁锐这才完完全全松了口气,只觉得这两年皇上的心思是越发的难以捉摸了。

    出了门心里又开始犯愁,那两个从皇陵消失的人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论明里暗里的调查,只知道这两人曾出现在京城过,然后就不知所踪了。如果这两人真是太子余孽,又要怎样去寻找?

    正低头寻思该怎样完成皇上交代下来的任务,冷不丁一转弯差点跟两个人迎面撞上。

    晁锐吃了一惊,连忙躬身行礼:“参见大皇子,二皇子!”

    来的这两人正是大魏的皇长子魏铭夏与皇次子魏铭樟。魏铭夏今年二十五岁,长身玉立,面容清俊,可惜一对狭长的双眸与一只略微有些微弯的鼻子,让他显得有些阴翳和刻薄。

    魏铭樟比他小两岁,个子却比他高半头,身材魁梧,因为从小喜欢练武的缘故,性子也更多一些暴躁。

    这两人明明性情脾气都相差甚远,偏偏总是焦不离孟,总是厮混在一起。

    魏铭夏好歹也顶着皇长子的身份与派头,见到晁锐露出一个笑容:“晁首领这是刚从父皇那里出来?”

    晁锐忙赔笑说道:“正是,两位皇子是要向皇上请安吗?皇上正好刚刚服过药,正歇息呢!”

    魏铭樟有些不耐烦,“皇兄,时辰不早了,赶紧去向父皇请安吧!一阵我还约了人去打猎呢!”

    魏铭夏皱了皱眉,没理他,又问道:“听说父皇从宫外找了一个医术不错的大夫来为他诊病,可真有其事?不知底细的人怎能随便进宫替父皇诊病?太医院的那些太医愈发的会推卸责任了!”

    这话晁锐不好答,酝酿了一阵才含笑说道:“话虽如此,不过这位顾大夫名满江湖,口碑甚好,方才替皇上行了一针,皇上的头风病立刻便好了许多,这位老神医,连皇上都称赞有加呢!”

    魏铭夏眼中露出讶异的神色:“果真?看来一阵我倒要去会会这位老神医了!”

    晁锐也不敢说太多,躬身说道:“小的还有差事要做,先行告退了!”

    魏铭樟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