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天怎么会发烧的?”她再一次将话题转远。

    “我受了点伤,可能没有处理好。”

    “受伤?哪里受了伤?我给看看。”

    这些年来,他其实已经很少受伤,只不过是当天上山的时候,他心情有些起伏,心不在焉,这才让一只野兽趁机偷袭了一下。

    本来想着养一养就能好,结果第二天出去找猎物的时候,拉扯了伤口,回来就更严重了,这两天他都浑浑噩噩的,没有猎到一头野兽。

    如果不是晚柠过来,他也不知道这一次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扣着她依旧没有松手,顾晚柠只好挣了挣,重复了一遍,“哪里受伤了?”

    司擎苍手松开了,声音有些哑,“确定要看?”

    顾晚柠察觉到不对劲,二话不说,直接将酒精和医用棉丢给他,“不看就不看,自己处理一下。”

    司擎苍低低地笑了一声,他很少笑,但是笑起来的声音很苏,就像前世别人说的什么低音炮。

    司擎苍没有再逗她,他伤的地方确实比较私密,在大腿偏上的位置,这两天伤口一直很痛,他只是用草药随便糊上了,根本止不了痛。

    “要仔仔细细地擦拭,最好把药汁倒上去清洗,一定要洗干净。”

    他不知道司擎苍的伤口发炎感染到了什么程度,但是发烧了,伤口肯定有问题。

    “嗯,”他应了一声就开始处理伤口。

    洞子里又安静下来,她知道酒精碰到伤口有多痛,一般人没有准备,估计都会受不了哼一声的,可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听到司擎苍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不痛吗?”她有些好奇地开口。

    正在处理伤口的司擎苍抬头看向她,这时候天已经很黑了,就是他,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不痛。”

    “这人还真奇怪,受了伤哪里有不痛……”说到这里,她顿住了,其实她自己也一样,以前也经常受伤,小时候痛哭流涕,长大了就觉得一般的痛都能承受了。

    司擎苍也是这样吧,因为以前受过很多伤,痛着痛着习惯了,所以这点痛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莫名地,她心里有些发堵,难怪白延之不管前途如何,都要和大哥一起娶共妻,她也觉得延之将来的一切都是司擎苍的付出得来的。以后,她也会把他当成亲大哥一样尊敬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山洞里忽然响起了司擎苍的声音,“我是个不太会说话的人,也不爱说话,但是说,我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