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个双人墓。又是二十年前故去的人,应该是因为另一个人也要住进来,才迁的新墓。

    “在路上。”

    周余喑哑难听的声音被大雨滂沱声掩盖,秦樾没注意到。

    只是因为这个答复让他不由得好奇身旁的人。

    那人半张脸都遮眼在高高立起来的外套领子里。

    男人身材纤细,几乎只到他耳边的样子,在大雨里摇摇欲坠。

    秦樾看着撑在墓碑上的那把伞,突然就福灵心至的意识到,男人在路上的另一个人是他自己。

    他转身遥看易尧,不由得在想,如果是易尧的话,肯定不会置之不理。他总是有用不完的善良与勇气。

    但秦樾之所以是秦樾,他不是易尧。

    他能做的也只是把伞放到那人手里,转身离开。

    周余几乎在秦樾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转身,低喊了一声:“秦樾。”

    那声音低微的几乎消失在雨声里。

    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秦樾皱眉转身。

    那把伞已经被夹杂着雨的风刮倒在六七步之外。

    刚刚还和小白杨一样挺立站着的男人已经晕倒在地,额头撞击在青石板上,浓郁的鲜血眨眼间就被雨水稀释成水粉色。

    像四月的桃花。

    杨逸凡在医院门口撞见秦樾时,内心握了个大草。

    单手将一个男人扛在肩上的秦樾目不斜视的从他面前走过。

    秦樾不算温柔的将扛在肩上的人扔在了急诊室外的长椅上。然后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此刻他的表情明显的烦躁不耐,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烂好人。

    他还要去找那个小哑巴,可没时间为了不相关的人浪费。

    “秦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