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郁。

    雪格外狂乱。

    悬挂在窗台上的风铃零乱的摇晃不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蒙烈下床的时候宁可不满的踹他一脚,嘟囔着说:“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我已经非常收敛了。”一边系着睡衣蒙烈一边回头看着她,说:“要不让你看看我不收敛是个什么样子?”

    “滚。”真是,折腾死个人。

    “宁可,你这是又想开染房了?”

    “明天周一还要上班,你搞到这么晚明天上班怎么算?”宁可提醒,然后又抱怨的说:“按照羽丫头的要求,今天我必须回碧云天山庄。她还说这些规矩都是你定的,你现在这样不就是明知故犯。那我明天上班的时候是算旷工呢还是算迟到?”

    “既然晓得规矩是我定的,那我明天把规矩改一改不就成了。不论是旷工还是迟到都算不到你头上。”

    这……

    宁可居然觉得无言以对。翻了个白眼,她说:“朝令夕改,不能以身作责,你还像个当家作主的样子吗?”

    “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才是真真正正当家作主的样子。”

    “狡辩。”

    “走。”

    “干嘛?”

    “打雪仗去。”

    宁可脸都黑了,已经被折腾得连床都不想下了还要去打雪仗?她急忙往被子中缩了缩,摇着头,“不去。”

    “去不去?”他双手放床上,乌黑的眼睛瞪着她,大有她不去他不介意直接抱了她去往雪地一扔的节奏。

    指着房门方向,宁可说:“你和妞妞去。”

    自从蒙烈不让妞妞进这个房间后,妞妞的爪子就一直在房门上挠着,哪怕白露亲自来喊它回去休息它也不愿意,一直就在房门上挠还时不时的发出嚎叫声。宁可估摸着妞妞再挠下去爪子都要挠出血来。

    蒙烈回头看向房门,仍旧传来‘吱吱’的挠门声还有妞妞的嚎叫声,他说:“行,带着它。你赶紧起来。”

    这意思是还是要去,她能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