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宁小姐的脉像弱?我看看伤口。”

    蒙烈再度瞪着他,眼里像藏着刀子。

    张医生心里寒了寒,瞟眼觑向白露,眼里写满‘这也不让看,那也不让看,我怎么看病’的无奈。

    儿子这么护着宁可,白露好气又好笑,“烈儿,让老张看看,望闻问切才能下药不是?”

    “把头转过去。”

    “啊?”

    “你把头转过去。”蒙烈又说。

    老张哭笑不得的转头。

    蒙烈坐在床边,轻轻抱起宁可,让她趴在他怀中。

    这个时候的宁可就像一个没有骨头的软娃娃任人摆布,柔弱得蒙烈的心生疼。他的动作越发的轻柔……

    虽然晓得儿子在乎宁可,但儿子这么的在乎宁可还是令白露侧目,欣慰中带点子心酸。欣慰的是儿子终于是个正常的人了,心酸的是从此后儿子将再也不只疼她白露一个。

    不说白露心里的复杂,只说蒙烈,轻轻的帮宁可褪下衣服只至露出肩背上的伤口,他又把被子悉数拉过来裹住宁可,只露出伤口的地方,说:“可以了,你看。”

    张医生回头一看,一眼明白是枪伤。

    这种伤,蒙府的男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做为蒙府的女人,这个未来的四少奶奶却是第一个受伤的。

    思绪中,张医生准备伸手去摸,与此同时蒙烈抱着宁可往后一挪,成功避开。

    四少爷又瞪着他,这是有多防着他啊。张医生再度哭笑不得,说:“瞧这外面是没事的,得压压看看里面。”

    “我来,你说。”蒙烈仍旧主荐自己动手。

    在张医生的一迳吩咐下,蒙烈轻轻按压着宁可受伤的位置,从四周到中心,最后至中心时可能下手重了点,宁可‘嗯’的一声,眉毛几近拧成一团。

    蒙烈赶紧松手,唇已经压到宁可额头上,轻声说着‘没事,没事’的话安慰着宁可。

    他这举动令张医生、白露同时动容。

    干咳两声,白露问:“怎么样?宁可的发烧和这个伤口有没有牵连?”

    张医生回神,答道:“刚才四少爷都按过,依着充血程度,我可以肯定伤口愈合得非常好,所以这位宁小姐的发烧和这个伤口无关,她的发烧仍旧是寒风浸体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