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包了七八个像模像样的饺子,蒙烈越来越有心得,动作也越发的快。在包第十个的时候他才发现不对啊,这个女人的鼓励好像透着某种阴谋……

    他干脆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然后一拍大腿,“过来。”

    宁可疑惑他这是要干什么?

    又拍了拍腿,他说:“是自己坐上来还是要我扛过来?”

    跳下流理台,宁可听话的自己坐上去。

    “包饺子。”他说。

    这样也能包?宁可瞪着他的功夫,他又说:“手把手的教才是真的教。”

    “这样教不方便吧。”

    “我说方便就方便,来,快教。”

    “你这哪是在包饺子,你这明明就是在吃豆腐。”

    “嘿,宁可,我们在饺子里包一块豆腐怎么样?”

    白露还在客厅看电视,刚才儿子出来拖椅子的动静她还好奇来着,现在听着小俩口的话,她想起从前,那个男人一如宠着宁可般的宠着她,而且他们也这样包过饺子来着。

    现在呢,变了,一切都变了,物是人非!

    曾经的诺言空付流水。

    难得的,眼睛酸了酸。

    多少年了,她早已经是个无情无绪的人……

    坐机铃声响起。

    哪怕物是人非,但习惯真的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东西,他每年的这个时候仍旧准时给她打来电话,说一声‘新年快乐’,她似乎也等成习惯,等他说了这句话后她就可以去睡觉。

    但今年,她突然就不想接这个电话。

    所以电话铃声不断的响起。

    蒙烈走出厨房,说:“妈,电话。”

    “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