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

    宁可呆呆的站在花园中,呆呆的看着宁御柏离开的方向。

    感觉抱着自己的人动了动,她急忙紧紧的拉住,语带请求:“不要动他。”

    白露说:我看得出来,烈儿待你比待他自己还要紧张。也许,为了你,烈儿一个冲动下会和他老子玉石俱焚,换你好好的活着。

    白露还说:别不信,我的儿子我最清楚,为了他最珍爱的,什么君臣道义、父慈子孝、国法家法他都可以背弃。

    不知不觉,宁可想起当初母亲刺伤蒙澈,她替母亲担下所有罪过之时白露为保全她所说的种种。

    那个时候她还不觉得蒙烈会为她做出弑父杀君那种天地人神共愤的事。但现在,充溢在他周身的杀气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得到。

    他想杀了她父亲。

    “蒙烈,求你,不要动他。”

    漆黑的眼神中燃着一团火,他就那么看着她。

    她又道:“蒙烈,他是我爸爸,唯一的爸爸。”

    “唯一?你选了他?”

    男人的声音透着浸骨的寒冷,又道:“宁可,你要敢选他,我就送他上路。”

    “蒙烈,你也逼我吗?”

    “呵,大男人一个,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有什么本事?有本事让对方死。”

    随着蒙烈的话落地,一声清脆的“十三”在身后响起。蒙烈和宁可双双回头,只见糖糖站在不远处,牵着她的正是蒙澈。

    看到小丫头,宁可心里的乌云一下子拨净似的,轻柔的叫了声“糖糖。”

    “十三。”

    糖糖一路小跑到宁可面前,拽住宁可的手,问:“十三,你病了吗?”

    宁可蹲下抱住小丫头,亲了亲小丫头的额头,“没有,我没病。”

    “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因为他老子拿死吓唬她。”蒙烈毫无顾及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