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我,一直以来我认定的父亲不是我的父亲,他只是我的舅舅。而我认定的姑姑不是我的姑姑,她才是我的母亲。”

    “说实在话,那个时候我感觉在听天书,甚至于怀疑这个名唤雨奴的女人是不是神经有问题。然而她却对我说,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做dna鉴定。”

    “虽然父亲、母亲、姑姑他们都去世多年,但他们的房间仍旧一如当年的摆设。所以,怀着疑问的我很轻而易举的就拿到他们的头发,然后我背着奶奶去给我做了dna。”

    “果然,那个雨奴并没有骗我。”

    “原来我并不是骆府的嫡孙,我只是骆府的外孙。奶奶不是我的奶奶,她只是我的外婆。”

    骆茜说:我爸有个妹子。

    骆茜还说:但是,听家中老人说我姑的性子特叛逆,在少时就离家出走,从此死生不详,成了骆府的禁忌,谁也不许提及。

    骆茜最后说:反正我长这么大就没看到过我姑,也不敢在奶奶面前问有关我姑的事。

    骆茜的话在宁可脑中不时的回荡。

    “也就是说,骆叔、骆婶是你的舅舅、舅妈?”宁可问。

    骆鼎点头。

    “那骆家姑姑是你的母亲?”宁可又问。

    再度点头,骆鼎的眼睛少有的泛红,搓着手说:“当年,母亲离家出走后在道上碰到父亲,折服于父亲的神彩,自此追随在父亲身边。可是,父亲的身份忒过特殊,不方便带着她,于是把她养在了暗处。哪怕是破魂的中心成员也只有极个别人晓得我母亲的存在,雨奴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雨奴是女人的原因,时常要去我母亲的藏身之地照顾我母亲。所以,她是少有的知道我母亲藏身地的人之一。”

    “目睹我父亲被电奴暗袭而亡的事后,雨奴赶到我母亲那里将所有事实告之。”

    “可怜我的母亲,如果不是因为我,当事时她就要追随父亲而去。在苦熬了一日又一日后,母亲终于生下我。然后,她就……”

    沉默半晌,骆鼎抬头看向宁可,突然一笑说:“其实这样也好,她和父亲那么相爱,在另一个世界,她和父亲终于又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他的笑居然让宁可感觉到了一丝心疼,她起身走到他身边,蹲下,握住他的手,给他无言的安慰。

    伸手摸着她的头发,骆鼎又说:“雨奴抱着刚出生的我,带着母亲留给奶奶的家书踏上了来骆府的路。”

    “家书中并没有写我的详细出生,母亲只在家书中希望奶奶能够原谅她的不孝,更希望奶奶能够不计前嫌将我抚养长大。”

    “看到家书,看到信物,看到我,奶奶大哭一场。”

    “当事时,舅舅、舅妈新婚不久,奶奶便对外宣布舅妈怀孕。直至三年后,才把我慢慢推到一众人面前。那个时候谁还管我是两岁还是三岁,他们只晓得我是骆府的长子嫡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