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

    正是寒冬季节,其上积满雪,一脚踏上去,积雪没过膝盖。

    一步,两步,三步……

    蒙烈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断崖边,低头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

    秦琛说:那一年,我去断崖祭奠我的母亲,我的小儿子突然听到断崖下面有人哭,惊讶的同时我下去看了看,二十余米开外我发现一个挂在灌木上的红色包裹,哭声就是从那个包裹里传出来的。

    秦琛还说:我小心翼翼的移到灌木那里,发现那红色包裹居然是一个襁褓,襁褓中有个小婴儿,小家伙肯定是饿了,扑腾着手脚,哭得非常的伤心。

    秦琛又说:小家伙应该是被人从断崖上扔下来的。我不晓得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居然有人狠得下心向这么一个小生命下手?

    秦琛最后说:不过,老天有眼,小家伙命大,不但被灌木丛托住,更是被我秦琛捡到。

    回想着秦琛的讲述,感受着断崖那刺骨的寒风,想像着小宝的襁褓随着这凛冽的寒风在灌木上左右摇曳的种种,蒙烈的食指止不住的抽搐着。

    不远处的岩石上停着直升机,机舱中,宫一、二商、羽丫头、洛九四人面色沉痛。

    他们终于明白他们头儿这两天为什么能够48个小时不吃不喝的来往于达喀尔、y国。

    头儿在找他的孩子。

    现在,终于找到了。

    小妮子和头儿一个长相,正乖巧的睡在睡袋中,脸庞上还挂着眼泪。

    “真是没想到,真的是头儿的闺女。你们是不晓得,我第一眼看到这个小丫头的时候我的心啊差点都要蹦出来了。我立马就给头儿打电话,可是头儿还不信。”

    “如果说当初魏皓长得像头儿那也只是眉毛像。但这个小丫头就说不过去,不是像,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我敢肯定这个小丫头绝壁是头儿的种。”

    “可是头儿认定我无聊,拒接我的电话,后来更是把我的电话拉黑。我去,现在,你们看到了吧,看到了吧……”

    语及此,二商又道:“说实在话,我开始还以为是头儿和秦琛的夫人有一腿,还担心着两国邦交会不会出问题。现在看来完全是我多虑。”

    小丫头是秦琛捡的,就是在这个断崖捡到的。

    断崖啊,一年四季漂浮着瘴气的断崖。

    不说死在这里的野生动物,只说丧命在这里的科考人员数字亦是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