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弯中的纸箱很重，浅灰色的货架在朱晓面前似乎有些摇晃。
像个指针没有安装好的大摆钟。
“朱晓哥，后面仓库的东西交给我收拾吧。”清脆的嗓音唤回了他的胡思乱想，刚刚接手晚班的徐倩站在他身后，扶了他那瘦弱的腰部一把：“哥，你已经连续上了一个晚班加一个白班了吧，我刚刚从后门进来的时候，看你站在折叠扶梯上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要晕过去了。”
样子怪可怜的。徐倩嘴上没说，但朱晓心里清楚。
哪里有男的能混成他这样？看起来又瘦又柴，没有亲戚朋友，长时间值夜班，住便宜的胶囊房，就连吃个东西都专挑店里卖不出去的临期货。
只是自己已经工作这么久了吗？长时间呆在仓库里整理货物，看不见太阳的落下与夜幕的降临，朱晓暗淡无光的生命中，时间似乎都比其他人过得快些。
“不好意思，我马上从梯子上下来。”朱晓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若是从折叠梯上摔下来，自己受伤事儿小，把店里面的东西弄碎了的话，很可能会失去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他抬手将手上最后一箱伊藤园的无糖乌龙茶放在了货架顶上，顺便翻手腕看了眼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的十一点十五分。
手表的表带很旧，本是棕黑色的部分掉皮的掉皮，磨损大的地方甚至出现了白色的缝线，“现在应该客流量小了很多，我换个衣服就先走喽。”
“行，你早点休息，这两天辛苦你了。”徐倩干脆地回应，顺手帮他按住了颤颤巍巍的折叠梯。
朱晓打工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地理位置很好，紧贴着江城最有名的实验中学侧门，每当十点半晚自习结束铃声响起后，就会有一大波的学生涌入便利店，直到十一点后客流量才会慢慢的少起来。
他上班的时间并不固定，因为便利店工作人员许多都是兼职的原因，每个月都会换一次值班表，而他这样好脾气的固定员工，经常是白班夜班连着上，这次也是。
抬手脱下身上浅褐色的工作服，朱晓站在更衣室隔间的竖长条镜子面前，终是没忍住，看了一眼自己那瘦得有些脱像的胸膛，还有几乎没有什么体毛遮蔽的发粉性器。若是仔细瞧的话，他的双腿之间，还比其他的男性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套本该属于女性的性器官，现在竟突兀的长在了这副干瘪的身躯之上。
从镜子里望过去，一片带着许多恐怖疤痕的苍白间，只有因为空调温度太低而条件反射竖立起来的乳头，拥有其他夺目的色彩。
鲜红欲滴的两颗茱萸点缀在遍体的白中，看起来的确奇怪，像是主动邀请人上去撕咬啃噬般，充斥着一股子引导破坏的欲念，就差刻着“主人，操操小狗吧”诸如此类调教与诚服的话语。
朱晓想了想，默默纠正自己，若是用笔写的那种训诫词，自己身上也不是没出现过。
那是红色的油性加粗记号笔，夏衍买的外国货，听说很贵，而且质量很好。“听训”锻炼一夜后，他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用自己能够使用到的所有日化产品洗了好几个小时，模糊的印记死死渗进皮肤的细小纹理间，身体因为长期浸泡在水中而隐约发皱泛白，结果本就红肿破皮的地方洗到渗血，也都没有完全洗掉。
肚子上、胸膛上，自己伸手难以触碰到的后背上，薄瘦的阴唇上，就连那可怜到不被允许射精的性器上，都出现过这样有关主奴关系的话语。
最后这些印记是如何消失的呢？朱晓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
是在床单上一次次承受性爱的时候磨擦掉的，还是自己因为疼痛晕倒后夏衍帮的忙？
可是夏衍怎么会帮忙呢？他不嫌弃脏就已经很难得了，根本就不会施舍自己一丝一毫的怜惜。
哎，不懂。
像个指针没有安装好的大摆钟。
“朱晓哥，后面仓库的东西交给我收拾吧。”清脆的嗓音唤回了他的胡思乱想，刚刚接手晚班的徐倩站在他身后，扶了他那瘦弱的腰部一把：“哥，你已经连续上了一个晚班加一个白班了吧，我刚刚从后门进来的时候，看你站在折叠扶梯上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要晕过去了。”
样子怪可怜的。徐倩嘴上没说，但朱晓心里清楚。
哪里有男的能混成他这样？看起来又瘦又柴，没有亲戚朋友，长时间值夜班，住便宜的胶囊房，就连吃个东西都专挑店里卖不出去的临期货。
只是自己已经工作这么久了吗？长时间呆在仓库里整理货物，看不见太阳的落下与夜幕的降临，朱晓暗淡无光的生命中，时间似乎都比其他人过得快些。
“不好意思，我马上从梯子上下来。”朱晓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若是从折叠梯上摔下来，自己受伤事儿小，把店里面的东西弄碎了的话，很可能会失去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他抬手将手上最后一箱伊藤园的无糖乌龙茶放在了货架顶上，顺便翻手腕看了眼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的十一点十五分。
手表的表带很旧，本是棕黑色的部分掉皮的掉皮，磨损大的地方甚至出现了白色的缝线，“现在应该客流量小了很多，我换个衣服就先走喽。”
“行，你早点休息，这两天辛苦你了。”徐倩干脆地回应，顺手帮他按住了颤颤巍巍的折叠梯。
朱晓打工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地理位置很好，紧贴着江城最有名的实验中学侧门，每当十点半晚自习结束铃声响起后，就会有一大波的学生涌入便利店，直到十一点后客流量才会慢慢的少起来。
他上班的时间并不固定，因为便利店工作人员许多都是兼职的原因，每个月都会换一次值班表，而他这样好脾气的固定员工，经常是白班夜班连着上，这次也是。
抬手脱下身上浅褐色的工作服，朱晓站在更衣室隔间的竖长条镜子面前，终是没忍住，看了一眼自己那瘦得有些脱像的胸膛，还有几乎没有什么体毛遮蔽的发粉性器。若是仔细瞧的话，他的双腿之间，还比其他的男性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套本该属于女性的性器官，现在竟突兀的长在了这副干瘪的身躯之上。
从镜子里望过去，一片带着许多恐怖疤痕的苍白间，只有因为空调温度太低而条件反射竖立起来的乳头，拥有其他夺目的色彩。
鲜红欲滴的两颗茱萸点缀在遍体的白中，看起来的确奇怪，像是主动邀请人上去撕咬啃噬般，充斥着一股子引导破坏的欲念，就差刻着“主人，操操小狗吧”诸如此类调教与诚服的话语。
朱晓想了想，默默纠正自己，若是用笔写的那种训诫词，自己身上也不是没出现过。
那是红色的油性加粗记号笔，夏衍买的外国货，听说很贵，而且质量很好。“听训”锻炼一夜后，他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用自己能够使用到的所有日化产品洗了好几个小时，模糊的印记死死渗进皮肤的细小纹理间，身体因为长期浸泡在水中而隐约发皱泛白，结果本就红肿破皮的地方洗到渗血，也都没有完全洗掉。
肚子上、胸膛上，自己伸手难以触碰到的后背上，薄瘦的阴唇上，就连那可怜到不被允许射精的性器上，都出现过这样有关主奴关系的话语。
最后这些印记是如何消失的呢？朱晓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
是在床单上一次次承受性爱的时候磨擦掉的，还是自己因为疼痛晕倒后夏衍帮的忙？
可是夏衍怎么会帮忙呢？他不嫌弃脏就已经很难得了，根本就不会施舍自己一丝一毫的怜惜。
哎，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