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内,气氛沉闷。

    马元跪拜在地上。

    “昨夜的气息,来自何处?”

    首座的马战,气息萎靡,花白的头发显得干燥枯干,本来童颜一般的脸庞,如老树皮般,布满了皱纹。

    此时的他,和以往的他比,简直判若两人。

    天王寺那一战,打得他几近枯竭,身体重创,主魂重创,道行受损,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真人,境界跌落到了二品居士。

    尽管如此,他依旧是马家的话事人。

    只要他不死,有足够的信仰之力,恢复这些伤势,很简单。

    马家也有信仰池,但是这些信仰之力,不是给他恢复用的,而是他企图成就仙家用的。

    积攒了这么久,他也舍不得用来恢复。

    何况,就算他舍得,只怕马不为和马宽这两位马家真人,也会和他心生间隙。

    大家一起拼死拼活积攒的信仰之力,凭什么你自己一个人独享,凭什么给你拿来疗伤?

    这是共有的,是你马战成仙的资本,也是我们成仙的资本。

    马战也正是考虑到这点,所以一直压制着伤势,不敢轻举妄动。

    从他被重创后,马不为和马宽,似乎已经产生了某种心思,他感受得到。

    昨夜爆发了极致的信仰之力气息,他们察觉到了,马不停蹄派人追查,现在有消息了。

    “老祖,气息是在澳州爆发的,在一个殡仪馆内。”

    马元不敢抬头,低首继续道:“此事已经惊动各方势力,就连北疆那些老妖怪,都聚集了过来,我不敢深入查探,只能远远观看调查。”

    马战点头,枯瘦的手掌摆了摆,恨声道:“单是气息就如此浓郁,定是那小畜生搞出来的。”

    “老祖,您是说,李纯?”马元不敢置信抬头,眸子里全是震惊。

    马战点头,和马宽马不为对视一眼。

    马家三祖,都知道问天境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