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却好像没有意会到她的意思一般,抬手自己倒了一杯酒,轻酌了一口。

    “这酒不错。”

    云紫烟眸光深深地看着皇帝,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附过去给皇帝斟酒,而是从容地推了推石桌上的小食给皇帝。

    “皇上尝尝,这牛角小酥味道也甚好。”

    云紫烟说完,就转头对下人吩咐了一句,“来人,准备赏昙花。”

    有专门伺弄昙花的小厮连忙搬出两盆精贵的昙花来,看那花骨的模样,是即将要开的了。

    小厮们将昙花搬到亭子前,正好是开阔的地方,能沐浴到月光,吸收月光的精华,昙花就能更容易开放了。

    云紫烟扭头含笑看着皇帝,“皇上,这两盆昙花是紫烟精心养着的,好不容易要开了,正逢皇上在,真是缘分。”

    皇帝眼神沉稳无波扫过两盆昙花,但笑不语。

    在夜风中,两人说笑等着昙花开。

    这时,突然一个婢女走上前来,跪下道:“参见皇上,石承徽派奴婢来,请皇上移步,承徽说在外面请了一个表演出色的艺人,会喷火登高之技,正适合今夜月明,特请皇上过去看登高触月的表演。”

    婢女跪下就开始说话,不知是否刻意,这邀请的说话语气和方式都跟在城主府门口云紫烟的婢女来请皇帝的一样。

    听到婢女理所应当地在这请皇帝,云紫烟脸上掠过一丝讥冷的不屑,一眼就看出,那个身份低下的女人是在学她。

    呵,那个女人也敢学她,她在皇上面前是什么分量,那个身份低下的女人又是什么分量,她能做的是,那个女人也能学?

    真是东施效颦,自取其辱,又贻笑大方。

    云紫烟对石云昕这一刻已经不屑烟雾到了极点,冷冷一扯动嘴角,毫不留情地直接道:“你家承徽不过一个小小嫔妃,就敢如此放肆了,胆敢过来打扰皇上赏昙花?”

    明明她只是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民女,却敢如此嚣张地踩承徽!

    尽管这个婢女不是石云昕手下的人,此刻听了都觉得心中气愤。

    那你又是什么身份!

    婢女当然不敢反驳,根据石云昕吩咐她的,只对皇帝说道:“皇上,我家主子说,那艺人非同反响,只在海帆城停留一日,便要去外地了,恳请皇上移驾。”

    婢女又按照了云紫烟的婢女,在城主府门口只与皇帝说话的行径。

    云紫烟一瞥婢女,仿佛在瞥石云昕般高高在上,脸上掠过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就冷笑道:“哦?那就把那艺人请过来这边在皇上面前表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