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六六八团做出了惨烈至极的牺牲后,试图向城内实施纵深穿插那股日军终于被堵住了。并且,攻入北城的日军的前进势头,也随之被牢牢的遏制在了凤凰山北面。可这并不意味着战斗,就会因此而告一段落。事实上,殊死的战斗又持续了很长时间。直杀到七日正午,围绕着武昌城舍生忘死的浴血厮杀得精疲力尽十数万两军将士,才不得不各自罢兵休战。

    而这用几千条生命所换来的宁静祥和的景象,却注定仅仅只会是昙花一现!

    当日下午五时许,日本陆军航空兵所属的十架九七式轻轰,在九架隼式战斗机的护卫下,伴随着噪杂的发动机轰鸣声光临武昌上空。

    正当日军轰炸机纷纷俯冲下来,想象以往一样对犹自飘荡着淡淡的硝烟的武昌城区实施狂轰滥炸之际。因路程的关系,而晚来了一步的中美混合飞行团的九架p-51野马式战斗机也赶到了武昌东郊。

    与享有“歼击机之王”的美誉的p-51野马式相较,日制隼式战斗机虽在灵活及爬升性能两方面占有相对优势,可其的飞行速度的过于缓慢,却使得隼式无法与野马式的空战中掌握主动权。更致命的是,两者之间在火力强度上和防护能力上差距是那样的殊悬。只要装备了三门三十毫米机炮的野马发出的稠密的火力网,能把对手罩个结实,就能毫不费力的把装甲单薄的有些不像话的隼子撕成碎片。反之,尽管野马的防护性能比起美制“洛克希德p-38”(闪电式)之类地重装甲战斗机差了不只一筹,却也不是只装有两挺口径分别为七点七、十二点七毫米地机枪的隼式能随便问津的。

    在了解这些之后,相信人们对于这次交战双方地战斗机数量相当的空战的胜负谁属。便不会有太多的疑问呢!

    而事态也正是如此这般的发展的。

    开战只两分钟。一架被野马的机炮扫中了机尾地隼式战机,就失去了平衡。在空中翻滚挣扎地几下后,这架死不瞑目隼式带着浓浓尾烟从朗朗睛空中一头栽了下来。恰好砸在了位于南昌东郊的日军阵地上。看那因飞机坠毁所引起地爆炸地声势,驻守在那一段战壕里地日军,怕是没几个能跳得活命的。紧接着,隼式战机便接二连三地加入了与大地亲热的行列。当然,为此野马机群也是付出的两架被击伤、一架被击落的惨重的损失。

    眼见自家编队已然大部覆灭,剩下的最后三架隼式遂一面不断的做规避动作,一面向东北方向遁去。而野马机群也不追赶。只是齐齐掉转机头向才才意识到大事不妙而企图逃出战场的的那群九七式轻型轰炸机杀去。

    若是说刚才的隼式还。稍有些抵抗能力的话,那这些先是被驱赶得到处乱撞。继而又被打得凌空爆炸。争相化为了一个个鲜红耀眼的火团的九七式轻轰。所遭到的就是不折不扣的屠杀了。

    未几,天空中就能看得到野马那孤傲的身影了。

    “轰、轰、轰。”

    本国航空兵在空战中全面失败。虽让地面上的日军如丧考妣,可毕竟没有给予他们多少实质上打击,故而日军的那些因空战结束得太快而没能帮上忙的防空部队,还能鼓起对空射击的勇气。

    这种程度的反击,对于既不需要俯冲,又拥有较高航速的野马战斗机而言,自是收效甚微。其实,指挥武昌东郊日军的三十九师团师团长澄田睐四郎,之所以下达防空武器集火射击的命令,也主要是为振奋一下低沉士气罢了。

    最可恨的是,翻身做了主人的中美空军竟然连这点聊以自慰的面子,都没给可怜的大日本皇军留下。(手机阅读cn)

    未几,四个从天际之间的厚厚云层里钻出来的庞然大物,就揭开了大获全胜的“野马”,为何会盘桓不去的谜底。

    “b-17!”闻讯窜出指挥所的澄田中将,一眼就认出了来者正是绰号空中堡垒的美制b-17型轰炸机。

    下一刻,情知以这种由波音公司设计的重型轰炸机所具有的高达八吨的单机载弹量,足以把任何敢让暴露目标的日军阵地炸成一片火海的澄田,就以恶狗抢屎的劲头,冲回指挥所用变了声的腔调,对着还在发愣的参谋们嚎叫道:“立即命令全体部队给隐蔽!防空部队也要隐蔽!”

    少时,城内抱冰堂。

    喜气洋洋的秦冬生跑到立在前庭中,负手抱胸仰天而视的程家骥跟前高声问道:“钧座,参座那边来电报告,支援他们的机群已也已达到贺胜桥上空,问是不是可以发动攻击了!”

    “冬生,新十八军主力到了什么位置呢!”或许是这几天内心所受到的触动太深的缘故,程家骥的气质似乎一下子沉稳、凝重了许多。

    受弥漫在程家骥周围的那股略显压抑的无形气场的影响,秦冬生收起了张扬,一安一句的恭声答道:“钧座,新十八军军部亲领的三个师的已过咸宁,预计最迟今晚就能赶到贺胜桥,正好可以作为外线部队的预备队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