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坐在石像鬼上默然无语地在森林中前进着,连素来喋喋不休的菲尔和刚刚还呱噪不已的罗兹都闭着嘴没有开口。

    这完是因为白莎莎的表现,自从刚刚罗兹对她耳语过后她除了让大家马上逃走外就一直没有再开过口。

    现在她不但双眉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重大的问题,而且脸上微微有着痛苦的神色。但就连艾雷欧斯也可以看得出来这并不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而似乎是心痛的表现。

    除了罗兹,其它人并没有听到当时的耳语,白莎莎不说详情,他们只能都将疑惑压在心中。

    尽管石像鬼不会感到疲倦,但是他们的飞行也不可能永无止境的进行下去。因为他们自身同样需要休息,随着夜晚的到来,他们在森林的一角歇下脚来。格斯马上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他惯用的大锅和那朵名叫贝加托的花,着手熬制可以治愈白莎莎的药。

    这种药其它的材料格斯本来就有,并且在当时从城堡出逃时他的药材几乎部带出来放在了空间戒指里,而白莎莎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差。格斯的表情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是煮药时那迅捷的动作却出卖了他……

    白莎莎坐在附近的石头上眼神好像正望着那锅药,又好像越过了那锅药水望在不知名的虚空中。她的右手指尖有一根大约一支圆珠笔粗细长短也差不多的小树枝正在不停地旋转,变幻出各种奇妙的花样。这是她思考时的另一个习惯性动作,比摸下巴更能让她静下心来。她刚刚一低头正好看到这么一根大小粗细都正合适的光滑树枝就马上捡到手中应用起来。

    异界的人们当然从未见过这花样百出的转笔大法,再加上白莎莎这异于平常的缄默表现让其它人都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菲尔的眼睛跟着白莎莎手上的树枝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蹭到罗兹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口,轻声问道:“到底和莎莎小姐说了什么,她怎么变成这样。”

    罗兹看着菲尔那张完美的脸近在咫尺,答非所问地叹了口气:“长得这么好看居然是个男人,太浪费了……”

    菲尔好像没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意思,歪了歪头问道:“我是男人有什么问题吗?”

    罗兹看着他乌黑的长发随着动作垂顺地滑落下来,深紫色的眼瞳里波光潋滟仿佛是一个能将人部心神都吸入吞噬的深谭。菲尔在轻轻问他话,所以声音相对比较轻柔显得偏向中性,这音色从比花瓣还娇嫩的嘴唇里溢出酥酥麻麻地钻入耳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致命魅惑力。

    罗兹感觉自己眼睛都有点发直了:“不,这样的,就算是男人也完没问题……”

    正在此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罗兹条件反射地随意往正拍他肩上的手一搭,入手的滑嫩触感让他突然一激灵清醒了过来。

    “呵呵呵……宝贝~~~”罗兹转过来对着白莎莎笑得一脸灿烂。

    “呵呵呵,罗兹。这么长时间没见还是一点没变,见着美人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而且以前的狩猎范围明明只是女人而已,现在居然连男人都不放过了。简直丧心病狂……”其实白莎莎的下一个词是想说可喜可加来着……

    不过这个词她还没有说出口,罗兹就两眼放光地说道:“宝贝,是不是吃醋了?”

    他完不给白莎莎说话的机会,紧紧握着她的小手,像机关枪一样连续不断地说道:“这一定是吃醋吧!不用否认了,我知道宝贝很容易害羞。但是吃醋这种事情是正经地义的,是证明彼此相爱的重要依据,不用掩饰。其实我刚刚的行为也就是为了故意惹生气的,我们分开得太久了,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人家也会没有信心,感到不安的嘛……”

    一个像冰一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罗兹的慷慨激昂的发言,不过发表的居然是完支持罗兹观点的言论:“我也觉得她这是明显的吃醋。”

    白莎莎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格斯又出来唯恐天下不乱:“混蛋,瞎掺和什么。”

    罗兹则感动地说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到底心还是向着我的。”

    格斯一边把煮好的药水端给白莎莎,一边淡淡地说道:“居然敢调戏她的求婚对向,她能不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