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底满是溢出的笑意,看上去很开心,此刻明明他更像是小孩,得到麦芽糖就能高兴三天三夜的那种小孩。

    那个拇指摩挲过她的唇,上面的纹路里黏着口脂,从她唇上而来,也从他唇上。

    这般狎昵,令姜如倾心跳不止,她必须将自己抽离出来,悬在高空,以旁观者的姿态看他和她的亲密,才不至于令自己再次沉沦。

    所幸外间的庭院传来的怨声替她解了围:“裴哥哥呀,你都有了如倾这般的绝世佳人还来骚扰我作甚?小弟我伤心欲绝,好不容易听个小曲……”

    门被推来,冯涔见到姜如倾怔了一怔,很快笑容拂面:“原来是如倾来了。”

    门外门内两厢截然不同的态度,全因见到了姜如倾。

    姜如倾站起,魂也归拢,笑脸点头回礼。

    倒是裴文箫认真矫正道:“是嫂子。”

    姜如倾掠了他一眼,浅笑道:“还不是,涔涔叫我如倾就好。”

    谁让他暧昧不明,含糊不清。

    “姜如倾。”那人眼神停留在她的水光盈盈的唇.瓣上,懒懒地靠在后垫上,“用完我就想扔?”

    姜如倾双颊绯红,无意识地接了话:“谁用你了……”似在娇嗔,细弱蚊吟。

    但听力异于常人的裴文箫自然是听得十分清楚,反讥道:“谁用我,谁心里清楚。”

    这些幼稚的对话不由得令在场的闻者浮想联翩,冯涔好奇地问:“怎么用的?”

    另两个都叕叕神色未明地看向了他,好像才留意到他的存在。

    ……

    这是赶狗进来杀么,如果他犯了罪可以让锦衣卫抓他去蹲诏狱,而不是在这里听这两人打情骂俏。

    静默一瞬。

    冯涔很是识相地往后退了退:“那二位继续?冯某就不多做打扰了。”

    希望两位能放他一条生路。

    姜如倾赶紧拉住他:“涔涔,我真找你有事,就讲几句话,还请裴大人能行个方便。”

    她今夜费心前来,可不能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