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心浮气燥地处理药局业务,不断看着时间等待下班那刻到来,可馨也感觉到我的烦燥,而我只用生理期搪塞她。

    我买了一张时间最近的高铁,一下高铁就直奔T市立医院,孙奕谦孤身伫立在急诊外的人行道,他第一次没以灿笑迎接我。

    「回我家。」我命令道。

    他没有异议,载着我返回我家。

    偌大的家里只有我跟他,我摆了一杯水在他面前,然後与他面对面,相距稍远地坐着。

    「解释吧,从头开始。」我靠着椅背,等着孙奕谦的表演。

    他拱背坐在沙发上,眼眸低垂,双手互握,很是不安。

    「那个nV生怀孕几周了?」我单刀直入。

    「六。」

    六周,一个多月。

    荒唐。我忍不住嗤笑,说:「我们也才交往三个月啊。」

    他没出声。

    「所以你交往一个月时就劈腿了?」我觉得荒唐,更多的是不可置信,这是我印象中正气凛然的孙奕谦吗?

    「不是。」他抬眸看我一眼,随即又收回视线,呢喃:「不是……」

    他不说,就由我来问。

    「还是你在交往前就认识那个nV生了?」

    他轻轻点头。

    「所以……我是备胎?」我的嗓门不自觉提高,嗓音也高了好几个度,尖锐得让喉咙有点痛。

    「不是!」他抬起头来看着我,这是他从刚才到现在最真挚的眼神。

    「所以呢?」我嗤笑,问:「所以她是备胎,结果不小心怀孕了?」

    「因为她说她有吃事前避孕所以……」他的视线再次低下,对於我的假设,他倒是默认了。

    我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我需要一点时间缓冲,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接受这个荒谬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