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许的什么愿望?”

    “没什么特别的。”其实根本没许。

    祁戍丞略带失望,“可我许的愿望却都带你。”

    陶知灿耳朵一热,并没搭话。只听祁戍丞自顾自的说着,“夫人可想知道我许了什么心愿?”

    “心愿若是说给别人听,可就不灵光了。王爷还是存于心里吧……”

    陶知灿委婉的说着,她是真没兴趣知道祁戍丞许了什么心愿,跟她有关跟她无关都不重要。

    祁戍丞掩去失落,兀自说着:“我许的心愿便是能和你心意相通,恩爱两不疑。”

    恩爱两不疑。

    又是恩爱两不疑。

    前世对她做出那般行径的人,顶着这样一张脸,竟然还大言不惭的对她说恩爱两不疑?陶知灿袖中的手握紧了粉拳,气的咬牙切齿,想把这一切粉碎。让那个这个祁戍丞不要带着面具活着了,暴露本性不好吗?

    祁戍丞说得没错,在她陶知灿的心中,祁戍丞就如同这青面獠牙的怪物,是她无时无刻的梦靥。昨晚上与他同床而睡都觉得遍体生寒,时刻不能掉以轻心,若是有一刻放松了警惕,她就会重蹈前世惨死的覆辙!

    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王爷,时候不早了,回府吧。我有些累了。”

    陶知灿说完,拿着蚕丝手帕擦了擦额头,虚弱的样子佯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儿。

    祁戍丞抬眼一看天色,确实已经黑透了。侧身跟李宗说道:“准备马车,回府。”

    说罢,祁戍丞又搀扶着陶知灿,两个人坐回了马车中。如此面对面坐着,陶知灿都没有看祁戍丞一眼。祁戍丞坐不住了,弯着腰挪动到了陶知灿的身旁,“夫人今日选的狐面虽然好看,但我觉得和夫人不贴切。”

    “随便戴着玩,并无贴切之意。”陶知灿说道,眼睛却看向了别处,身边坐着祁戍丞让她心烦意乱,恨不得立刻跳出马车。

    祁戍丞道:“夫人的温软绵羊,与狡诈狐狸不同。但媚人的样子,却又像是狐狸。”

    “有你这般夸人的?”陶知灿怒道,祁戍丞这意思不就是她和狐狸一样,只知道魅惑人?她懂什么魅惑之术了?

    祁戍丞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讪笑道:“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和狐狸不一样……”

    陶知灿扭头,不再理会祁戍丞。她十分后悔今晚上跟祁戍丞出来,惹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暗自憋气。

    “夫人,我错了。那只是个玩笑话,我的意思是,我只受你的美色蛊惑。”祁戍丞百般解释,可陶知灿就是不再理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