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窗外细雨飘摇,密集的雨点连成线撞碎在神社的屋顶。

    位于宅院深处的神社内烛火长明。

    围着长桌而坐的七道身影映射在神社的内壁上。

    “还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大男孩?赵无甲怎么会委任一个尚不成熟的孩子担任魔都的督察?”

    身材微微发福,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笑呵呵地丢下手中的照片,面带戏谑地望向长桌周围的众人。

    这是一间历史悠久的古老神社,因其在东瀛派系的特殊地位,被选为了今天的聚会之地。

    数百年来神社内经过多次内外翻修,却没有增加过任何原不属于这间神社的东西,包括任何电子产品,此时大殿内只点燃了几根蜡烛,显得异常昏暗。

    围着长桌而坐在榻榻米上的七人,甚至看不清周围同伴的面庞,只能隐约一窥同伴的嘴唇。

    清冷的女子嗓音回答了中年男人的问题。

    “宫本副督察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位纪督察疑似那位的弟子。”

    发福的中年男人摊手道:“好嘛,当年一人压服东瀛派系的男人派他的弟子在这种关头来到了东京都,他想做什么?让他的弟子再上演一场东京都大乱战?”

    似是被中年男人的话勾起了对那段屈辱历史的回忆,大殿内陷入寂静,数道呼吸声变得急促而低沉。

    位列其中的宫本健次郎双手按在膝盖处,沉声道:

    “我已和那位纪督察聊过,正如田村君所言,还只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大男孩罢了,来东京都的目的除了旅游,就是求购几片金色樱花,我观他的位阶,已到了限制级的瓶颈。”

    场中沉默了片刻,有女子幽幽感慨道:

    “如此年轻就已走到限制级瓶颈了吗?果然不愧是那位的学生,想来日后最起码又是一个陈浮生。”

    宫本健次郎听出了女子话中暗藏之意,语气淡淡道:

    “藤原女士还是收起那点心思来的好,除掉一个限制级的法外者不难,但藤原女士承担得起招惹那位的代价吗?”

    藤原京香目光低敛,嘴角带着浅浅笑意,仿佛刚才所言不是出自她口。

    这时,坐在长桌首位的男人温和笑道:

    “健次郎所言极是,我奉劝各位一声,哪怕是想为先祖洗刷当年的耻辱,也别挑选在我等大计即将开展的关头,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到最后,男人又好心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