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阐述了一个事实,荷官随手抓棋子,不可能知道棋子的数量,就算在罐子上动手脚也没有意义。虽然杜荷知道荷官能够凭借手感重量得知棋子的多少,但说出来太过匪夷所思,真正相信的没有几个的。

    果然百胜赌坊这二十年来的声望让人信服,一个个都被常百万说的各自点头。

    常百万冷笑道:“这赌品就是人品,这是杜公子说的,怎么,现在输了就不想认账?”

    杜荷“哈哈”一笑,“愿赌服输,我杜荷说一不二。但我就是怀疑他出老千。这样吧,让人搜一搜他的身,假若是我错了,我杜荷跪在你常百万的面前磕头认错。若我没错,那就休怪我翻脸无情了。”

    常百万见杜荷说的如此隆重,心底一颤,望向荷官。

    荷官微微摇了摇头,上前道:“既然杜公子有心一搜,请便就是!”他问心无愧,自然面不改色。

    常百万不敢让杜荷来搜,当众叫了一声道:“不知谁愿意还我百胜赌坊的清白……站出来帮个小忙!”

    “我来吧!”一个衣着华贵的富家公子走了出来,他摇摆着折扇,长得还算英俊,年纪不过二十来岁。

    杜荷望着他,觉得有些眼熟,尤其是眉宇间更是有些似曾相识,怔了怔,想起了来人的身份,竟然是李世民六子……蜀王李愔。在李世民的寿诞上,杜荷见过一面,但也只是一面不熟,一时间还没有认出来。

    常百万见是出手阔绰的赌客,也点头同意。

    李愔伸手在荷官伸手搜查,当摸到他左衣袖的时候,发现了袖子中有着一些硬物,眼中露出惊疑之色。

    荷官坦然笑道:“是一个碎银子,这位公子若不信,将它拿出来就是了!”

    李愔的神色非但没有释然,反而更是古怪道:“我摸到的绝对不是碎银子!”他手伸入袖中布袋,将袋中之物取出,在几个碎银子中,夹杂这三枚棋子,白白的亮亮的。

    荷官神色剧变,脸色刹那间无任何血丝,颤声道:“这,怎么可能!不……不是,我的,这真不是我的!”

    常百万也彻底傻眼了,看着那货真价实的三枚棋子,只觉得天地都要为之崩塌。

    杜荷冷声道:“常东家,请给我解释一下。这三枚棋子是干什么用的,作为猜棋子的荷官,袖中藏有三枚棋子,意欲何为?你别告诉我,作为东家的你,毫不知情!”

    常百万听得杜荷质问,怒目直视站在自己对面的潇洒公子,心中以一片明悟,恍然。这猜棋子他们确实从中捣鬼,但捣鬼的关键在于已经打坏了的罐子,决计不是什么口袋里藏棋子,用那些棋子充数,所以荷官根本没有理由在口袋里放棋子的,但棋子确实存在了,而且存在的时机恰到好处。以很明显的证明,这一切都是杜荷搞的鬼,他早已布下了一个局,一个等着自己往下钻的局。

    心念此处,他眼中以喷射血烟,愤怒不已,身子也微微发颤。他想开口澄清一切,但杜荷的手段实在太高明了,连他都完全不知杜荷是如何将棋子塞入荷官的袖中的,说出来又有谁信?事实俱在,他们连分辨的机会也没有了。

    “好一个百胜赌坊,好一个常四爷!二十多年,你将我们骗的好苦啊!”房遗爱性子火爆,当先爆发了出来:他是这里的常客,多年下来在这百胜赌坊输的钱,零零散散的加起来已经不下千两,如今揭破了百胜赌坊的假面具,这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大厅里的所有赌客也想起这些年的损失一个个的都怒发冲冠,愤恨的指责百胜赌坊,将所有输钱的原因都怪在了常百万的身上,喧闹声络绎不绝。

    不等人指挥,厅中的六百余人,已经将常百万围困起来

    杜荷冷哼一声道:“你的恶劣行径,我杜荷无权干涉,但你亲口说的,假一赔十,这一赌,本是我赢,但你却用了卑劣的手段,以出老千的方式来蒙骗我等,罪大恶极。你的卑劣无耻,我不与你追究,但将欠我的四百万两银饼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