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国家’在这个语境里跟字面意思不太一样。虽然别的国家承认它、跟它建交,但它自己没有治理社会的能力。说得简单点就是有名无实,一些六十年代的非洲国家带有这样的特点。”

    他回应着她因阐释而亮起的眼神,一面以余光观察对面男子举动。

    赵延龄将两块方糖丢进咖啡。

    像她这样生活拮据的博士生不会来这里花几十块只为点一杯咖啡。不过赵延龄承认,它确实b茶歇咖啡香浓。

    眼神交汇,说话间多了打量机会。上次分局行她没来及细看。眉目温宜、高鼻梁,模样不坏。

    这一幕自然也被酒店外蹲守的一行人捕捉。

    隔着车窗况杰认出落地窗旁坐着的赵延龄。她和陈子鸣在一辆车上。

    “我有一个预感,包队跟博士有戏。”况杰佝着脑袋从望远镜里监视目标,意外收获新鲜讯息。

    “我说小况同志啊,你最近怎么神叨叨的,看多了吧。”陈子鸣模仿队长语气。

    二人调笑几句,一边继续监控。

    男子终于打完电话,起身离座。

    “况杰况杰,目标已离开,跟上他。”耳麦里包程翰压低声音。

    “收到!”

    那人步出酒店后抬手招了辆出租车。况杰示意陈子鸣发车,隐蔽跟随。

    包程翰右手撑头作为掩饰,叮嘱完剩下人员安排,丢下一句抱歉也匆匆离开,留赵延龄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在她看来,这位警察是一秒切换模式的机器人,从春风拂面到生人勿近只消一瞬。但愿下次不要遇见。

    顺着今日酒店发现,警方将该男子的临时住所秘密监视起来。

    布置完人手已是深夜。包程翰回单位路上忽然想起白天的咖啡钱没付。

    让一个清贫博士请警察喝咖啡,还是在高级酒店,这说不过去。

    回到办公室,翻出枫澜饭店电话后致电前台。他记得大厅门口的指示牌上,研讨会时间是10月24至26日。

    “是26号中午11点闭幕。”电话另一头前台经理礼貌告知。

    还有两天。希望到时她还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