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进门被扶着的那个人是个中年男子,身上穿着一套民国时期的长袍,气质很像是一个老学究,这应该是刚从哪个剧组出来。

    不过,最让人瞩目的是,他那满是血污的手掌被一根十厘米的长钉贯穿。鲜血嘀嘀嗒嗒的落了一地,画面看着很是慎人。

    老于头看到这一情形,瞬间让出一条道来,让那大高个扶着这老学究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手上拿着一套金针和一个药箱,动作快速利落,嘴上却不饶人,还带着三分幸灾乐祸和调侃“这伤势严重喽!老张,你这是摸了什么不该摸的东西?你这可是写字的右手,伤成这样子,得有几个月动不了工吧!”

    “哎呦呦,轻点,疼死我了!老于头你就少说两句吧,我这不是倒霉嘛!”姓张的老学究,满头冷汗,疼得直哆嗦,“都怪我那整剧组道具的小兔崽子,钉了钉子的门板也不见得收一收,竟直愣愣的放在桌面上,我这不是没带老花眼镜吗?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嘿嘿,那你这是真的活该倒霉!自家的小子,你也怪不了别人。”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哦?怎么说?”

    “前段时间不是新版红楼剧组进场吗?这种文学巨著,大制作大场景,百余位明星进组,谁不想跟着赚他个一票。我也是好不容易接了那笔替的活。如今我这刚签完约就伤了手,你说糟不糟心?唉,不说了,不说了……”

    “嘿,据说那导演还是著名的电视剧女导演王凤颖,素来有要求严格苛刻之说,你这一耽误岂不得罪了她。”

    “唉,谁说不是呢?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替代的人,这年头会书法的可不多……”

    门口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唏嘘哄闹,也不嫌看热闹事大。白苏瞅着时机,趁着人群骚动,总算突破了重围,瘸着腿走出了春来阁。

    凭着记忆七拐八绕的走回了东街的主街,又在街头买了一碗最便宜的葱花小面垫了垫肚子,清汤寡水,味道确实一般,好在能填肚子,白苏一丝不剩,连最后一口汤也喝完了。

    暖暖的胃,让白苏有种为自己而活的充实感。

    在面店老板娘惊疑不定的表情下放下筷子。她刚准备走人,背后却传来一道女声,语气带着熟稔“白苏,你怎么在这?”

    有人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