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蔬菜该卖的都卖掉了,其他储存时间长的,也都被景黎摘了回来,现下田里空了大半。秦昭又去买了些适宜这个时节种植的蔬菜,不过这次菜种的数量减了大半。

    一是他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大部分农活都是景黎来做,秦昭舍不得让景黎干太多活。

    二是因为入秋之后临溪村就要开始种麦子。要是现在把地用来种蔬菜,等蔬菜长成,他们就要错过最佳的播种日期了。

    关于要不要种小麦,二人还争论过几次。

    小麦不比蔬菜,需要勤于打理,要耗费许多功夫。先前租田时,秦昭还没有要科举的打算,空闲时间自然多。

    现在却有些麻烦。

    童生试共要考三场,二月的县试,四月的府试,八月的院试。

    二月的县试在县城举行,来回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倒是不碍事。可四五月向来是收割小麦的季节,那时候,秦昭应当已经去了府城。

    “你还有我嘛。”景黎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我现在干农活很熟练的,明年四月先陪你去府城考试,回来再收割也来得及。”

    在这件事上,秦昭难得没争得过景黎,只得答应下来。

    “好啦,我真的该出门了。”景黎道,“再不去就赶不上在天黑前做完了。”

    话是这么说,但却连动也没动一下。

    秦昭与他对视片刻,心领神会地将人按在怀里吻上去。

    一吻终了,景黎心满意足,灵活地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你刚吃完药,快去睡一会儿,等你睡醒我就回来了。”

    说完,扭头朝院子里走。

    秦昭:“……”

    这人在撩完就跑这件事上越发熟练了。

    景黎合上院门,却没去田地那边,而是径直往反方向走去。

    秦昭午睡没睡多久,近来他渐渐适应了那药性,服药过后也不总是困倦昏睡。

    景黎还没回来,秦昭兀自去院中洗了把脸,回到卧房。

    书桌上铺着几本书。

    秦昭身体好些后,便联络了镇上书肆,重新开始抄书。这时节已经不适合上山采药,秦昭的收入来源也只剩下这一个法子,总不能真靠他家小鱼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