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卷洱在心里拼命暗示自己不能被对方气倒,她狠狠剜了他一眼,转身到楼上提了自己修复器物的工具箱再次下楼与他会合,再也不提刚刚的事情。

    狗子在二楼不断吼叫,几次三番想要冲下来和前主人亲密接触,却都被苏卷洱给挡了回去。

    当年他既然将狗送了给她,那就是她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走。

    想见?也没门!

    “你认为呢?苏大侦探?”靳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颇有些心不在焉的,将问题抛回给她。

    “我认为没有,这次的案件基本是可以排除家产抢夺或是出轨报复之类的狗血戏码。”

    苏卷洱也不在意他微微讽刺的称呼,而是将自己思考过后的结果告诉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嫌疑人的心理很可能极度扭曲,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并且也喜欢将完美的东西毁得支离破碎。”

    “段柏天很可能并没有得罪过他,却因为太过高调从而引起对方的注意,且降低了戒备之心。”

    “他所在的那栋别墅,明明安保做得极好,摄像头、自动报警系统全都有了,保镖也有在别墅外守着,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对方还能得逞的话,那么只能证明他是提前熟悉了对方别墅的一切,并且做了一个极其周详的计划,不然他不可能在守卫这么森严的情况下将人给打伤且掳走的。”

    “如果排除掉豪门狗血恩怨这些因素的话,那么最有可能犯下这些事的……第一顺位嫌疑人很可能是段柏天的秘书、特助、亲近的朋友,甚至是保镖。”

    苏卷洱还没有来得及去犯罪现场,但是看了这么多资料综合下来,再加上她下午见了戚雅,很多没有连起来的线索她都心里有数了。

    “为什么会排除掉他的妻子?”明明戚雅才是段柏天最亲近的人。

    “你不是学过心理学和犯罪行为心理学吗?靳大警官,这一点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吧?”

    苏卷洱将他刚刚话语里对她的嘲讽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靳景忍不住低头笑了笑,侧头看她一眼,“几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

    “你……”

    “在事发之后,我们第一时间调查了段柏天的人际关系网,发现他的家庭关系相对比较简单,一儿一女都在国外,段柏天私生活也是非常检点,与他的妻子十年恩爱如一天,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分歧或大的争吵。在案发当天下午,她也有不在场证据,而且事后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出现,而是迅速根据现有情况去找到了你,想要为丈夫的生还获得双重保障。”

    靳景在苏卷洱翻脸之前及时将话茬给接了过来,苏卷洱觉得自己再和他在同一个空间里呼吸的话,很可能肺要气爆炸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说得还是对的,而且,作案人是一个男人!不是女人!】

    暴躁老哥突然又开麦了,还说出了关键线索。

    可是苏卷洱在没有任何“外挂”的帮助下却能注意到这么多,让他不得不在意。

    “劳烦叫我‘苏小姐’,我和你不是很熟,”苏卷洱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我从哪里得知的不要紧,你可以记忆力很好,难道我还不能有别的比你厉害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