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你哪一年毕业开始进入战斗小组?”

    唐凯微微皱了一下眉,自己这点资料常毅都清楚呀。不过他还是如实的回答道:“一九九五年。”

    “这么说你已经有四年外出执行任务的经验了,在外边的时间加在一起总有七八个月了吧?”

    “是。”

    常毅突然伸手在唐凯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砰地一声:“那你还跟我装什么纯洁。在外面跑了七八个月连什么是桑拿都不知道?当兵当傻啦?”

    唐凯摸着脑袋上被常毅敲得生疼的地方,不明所以的望着常毅问道:“常队,在外面执行任务就得知道桑拿是什么吗?当初教官并没有给我们讲过。”

    常毅望着唐凯的面孔,又扫了一眼机舱里坐着的另外两名队员,那两名队员腰板挺得笔直,木纳的脸孔根本就没有看他们一眼,脸上看不到一点儿情绪的波动,也没有一点点的表情,就如同泥雕木塑的一般。

    常毅突然眼眶中一热,有一种要哭的感觉。

    他也是如他们这般走过来的,十一二岁就进入了全封闭的训练基地,成为这支部队的预备学员,而从他们成为这支部队的预备学员那一天,他们就已经告别了快乐的童年,每天的作息时间安排让他们倒下来不到一分钟就酣睡如雷,因为他们不知道下一分钟是否还能安稳的躺在床上。

    他们每天也有半天的文化课,文化课内容就是世界各国的历史语言风土人情以及武器知识、枪械原理、爆破知识、混合**制作等等,稍微有点趣味的就是如何用各种常见的民用品制作成威力巨大的土制炸弹燃烧弹、如何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补充自己的体力战斗力。体能课则是每次都让人处于崩溃边缘的高强度体能训练、搏击训练、射击训练等等,而最摧残人意志的则是各种极限训练,饥饿极限、缺水极限、缺氧极限、抗寒冷极限、抗酷热极限、抗睡眠极限、、、、、、

    只有通过这些训练并合格的人才会有资格进入战斗小组,而这个训练周期一般是六到七年,而通过的比例几乎已经微小到了可以忽略的地步,能够提前结束所有训练科目并合格的学员更是凤毛麟角。每个月都会有被淘汰下来的学员流着眼泪坐进全封闭的车厢被送往普通部队服役。

    常毅知道自己手下这些队员们从预备学员成长为学员,再从学员成长为队员需要付出多少的艰辛,而每天填鸭式的学习和训练很快把每个人的思维都定格在一个模式上,就如同眼前的唐凯和那两名队员一般,脑子里除了各种战斗技巧之外剩下的只有纪律,铁的纪律。

    常毅伸手抓起机载通话器:“命令,寻找最近的军事基地降落。”

    我们是人,我们不是机器,我们不要到了三十五岁或者在战斗中残疾之后与一位上级指定的女人结婚生孩子,再让我们的孩子重新按照我们的老路再走一遍。

    半个小时之后,两辆挂着普通地方牌照的黑壳子轿车停在了怀来县最大的洗浴中心门前,从车上走下来八个齐刷刷的男人。

    是齐刷刷的男人,身材高矮胖瘦虽然略有不同,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五花八门,t恤、半袖衬衣、大背心、长裤、短裤、大裤头、皮鞋、拖鞋、运动鞋,可是他们齐刷刷的平头,笔挺的腰板,整齐划一的动作无一不在向人们宣告着他们的身份。

    常毅一个个的揉着自己身旁这些兄弟们的脸:“放松点、笑一笑、腰不要挺这么直、、、、、、”

    二十分钟后,常毅面对脱得赤条条,齐刷刷的分成两排,笔挺的坐在桑拿房木椅上的七位兄弟真的头疼了:“兄弟们,咱们现在是在享受,不是在进行抗蒸汽耐力训练,我命令,全体放松,像我一样躺在这里。”

    一个半小时后,负责按摩的八位小姐揉着酸胀的手腕跑出了按摩房,一溜烟的就消失无踪了。

    看她们浑身大汗淋漓的样子好像是刚刚做过剧烈的体力运动,有的客人暧昧的冲着她们吹起了口哨:“妞,干嘛这么卖力气呀,你上次给哥服务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用功过。”

    那帮小姐们连哭的心都有了,如果真是做那种事出这么一身汗倒是也值了,可是,她们真的是做按摩做的,那八个人身上的肌肉结实得跟铁疙瘩一般,就算用锤子砸恐怕都砸不下一个坑去,她们的小手又岂能按得动那一条条的肌肉?这样的肌肉简直让她们爱得想要免费为他们提供那种服务了,可惜任凭自己如何撩拨,那些人就跟一根根的木头一般毫无一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