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程砚洲面sE微变,如常转身,心里早已掀起滔天巨浪。这两个人说睡完午觉过来,竟然真的能起得了床。庆幸的是,刚刚傅未遥拉着他胳膊时没让他俩看到。

    “这位是?”周岩挑眉,和魏伯都对视一眼:“我俩是程砚洲的室友,我周岩,他,你叫什么?”

    “我是魏伯都,你好。程砚洲,不介绍介绍?”

    原来是程砚洲的室友,傅未遥拿胳膊肘撞他,“问你呢,介绍介绍。”

    “傅未遥。”说完名字之后,他看着挤眉弄眼意味深长的两位室友,忙不迭开口:“只是朋友。”

    千万别多想。

    人是矛盾的生物,换做平时,在爸爸小妈面前,她巴不得程砚洲避嫌避得远远的,可现在,明知他的那句“只是朋友”是为了掩饰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仍旧莫名不爽,朋什么友,画蛇添足,说了还不如不说。

    追她的人从校门口门卫室的前门排到后窗,程砚洲竟然说“只是朋友”。

    “朋友?”她忿忿不平,而后展颜,露出极为标准的笑,向他那两位愣神的室友解释:“不是朋友,校友而已,不认识不熟悉不关心。”

    洒脱地离开,不带有丝毫留恋。

    事情Ga0成这样,周岩忍不住扶额,推了把怔怔的程砚洲,“愣着g嘛?追啊!”

    真是不开窍。

    烈日炎炎,校园里没有好去处。

    傅未遥买了支冰淇淋坐在闷热食堂里悠悠晃着的风扇前,没好气道:“别跟着我,不认识你。”

    仅凭本能追上来后,要怎么说,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开心,程砚洲一点头绪没有。

    食堂还没到工作时间,空调全都关着,冰淇淋化得很快,一不留神就顺着筒边滑落,流到指缝之中。

    程砚洲握住她的手腕,纸巾一点一点擦去黏腻的N油,他折上弄脏的纸巾,收回手,问:“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说是朋友,已经在高抬自己。平等的关系,于他而言是妄想。

    傅未遥想了半天,确实没有b朋友更合适的词,她气鼓鼓地道:“反正听起来让人感觉不舒服。”

    他诚恳道:“那我向你道歉。”

    “道歉就空口白牙地道啊?”眼见窗口里的师傅们逐渐开始忙碌起来,再过一会儿,菜品会全部摆齐,一楼的价格要b楼上实惠得多,程砚洲应该负担得起,她说:“那你请我吃饭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