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们有小混混的“行事准则”,学校里无所畏惧的吊车尾们,为了所谓的兄弟义气,收了一星半点的好处,堵在他周末回家必经的路口,口头侮辱,肢T碰撞,每每都不攻击在显眼处。

    吃了几回闷亏,不堪其扰,他们就像是垃圾堆里的蟑螂,不致命但很恶心。

    程砚洲想过反击,可没有明显外伤作为证据,单靠自己以一敌四,还是四个打架斗殴的常客,他毫无胜算。

    你永远无法估量人X的恶,背后指使的人看不惯他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是“别人家的孩子”,经常被父母老师挂在嘴边作为正面教材用来教育批评。

    那个晚上,他本可以安然待在教室,可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声称身T不适,要去校外药店买药。

    他们倒还没有胆子在学校里肆意妄为,好不容易抓着他外出的机会,不出所料,没走多远,还是那几个人,g肩搭背,招摇地堵住了他的去路。

    言语上的挑衅,他不屑做,不代表不会。被激怒的几人果然像以往一样开始动手,疼痛让人清醒,寻得机会,他趁其不备让为首的那人挂了彩,没发育好的公鸭嗓嚎叫难听至极,小路隐蔽,即便有人路过也会避之唯恐不及。

    缠斗了许久,几人不约而同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程砚洲有意为之,伤的都在明处。

    县城里教学质量一般,一中作为最好的学校,高考光荣榜上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亮眼的成绩,这是程砚洲唯一的优势,在证据确凿之时,他赌校方不会不管不顾。

    小混混们大多欺软怕y,仗着荷尔蒙横冲直撞惯了,一旦碰到y茬,遭到校方严惩后,只会背后骂骂咧咧反倒不敢再招惹他。

    程砚洲没有松懈,晨跑时都要b旁人多跑两圈,万一下次他们再找上门,以便于能够应对地更加自如。

    “后来我去A市读书,再也没见过了。”

    傅未遥听得忿忿不平,“不行,气Si我了,他们现在在哪,必须得打回来。”

    自以为是的风光在高考之后原形毕露。

    “一个上过本地新闻进监狱了,剩下几个不清楚,各奔东西吧。”他并不关心那些人的现状,也没刻意打听过。至于始作俑者,背后撺掇的那人,高考落榜后,再无联系。

    他第一次对傅未遥提出要求,“别去找他们,他们不值得你生气,过好自己的生活,别因为我的事影响情绪。”

    “我还不是心疼你。”尽管程砚洲三令五申那些绷带看起来严重,其实内里只是擦伤,可她看着还是难过,假如程砚洲能有机会在文华读书,那么她一定不会让他受伤,那么好看的一双手,在地上摩擦的时候该有多疼啊。

    她又来来回回扒着他检查了遍,庆幸:“还好没有留疤。”

    埋藏已久的秘密倾吐而出,程砚洲稍许放松,开起玩笑来:“如果留了疤,当初你是不是就不会提出,包养我?”

    只是,“包养”二字,他依旧说得艰难。

    “额……额……”这要怎么回答,傅未遥承认,她是有见sE起意的成分,跟脸的关系还是有一点的。

    但最主要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