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肯定是他,我这就去找他…”江弋怒气腾腾地起身,却因为跪了太久而踉跄,又跌坐在地上。

    王晟邦赶紧扶他起来,“你都几个月没有好好吃东西了,先把身体养好,外面那些你不用担心,眼下最重要的是陛下的安危。”

    看他又要扇自己巴掌,王晟邦赶紧补充道“你不必自责,怎么罚你是陛下的事,至于你的隐情…也跟陛下坦白吧。”

    江弋有些纠结。

    王晟邦又补刀“纠结啥啊?命都没了…一条两条人命,当小鸡崽呢?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况且现在伯仁确实是你杀的…呸呸,陛下不会有事的。总之,你别添乱了。”

    “哦…”江弋沮丧地垂着头。

    到了晚上,皇帝还是发着烧,但好歹能清醒过来了,他张张嘴巴,嗓子干涩,戳了戳旁边困得不行的王晟邦,“水…”

    王晟邦正抱着床柱子做梦呢,突然就被戳醒,正准备发怒,一低头就看见皇帝已经半睁着眼,大喜过望,“陛下!”

    哎呀,就是因为昨天老二昨天不好好睡觉,哄到半夜才安生,不然今天不会这么困…

    “陛下你感觉怎么样?”

    不感觉怎么样,你再问下去他就渴死了。皇帝看他一眼,重复“水…”。

    王晟邦连忙倒水。

    “朕在这儿躺多久了?”

    王晟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七八个时辰了,现在外面天已经黑了。”

    皇帝准备起身,不过王晟邦把他按了回去,“陛下大病未愈,还是歇着得好。”

    “跟宫里传了话吗?华雒知道吗?”

    “皇后自然知道,只是抱怨着陛下太不讲究…”王晟邦脸上有一丝可疑的红晕。

    皇帝心里一颤,“你说什么了?”

    “陛下就在龙京却夜不归宿,臣总不能说陛下觉得我家挺优雅别致就住了一晚吧,我就说,就说…就说陛下被洒春苑的人留下了,今夜就不回去了。”

    洒春苑可是龙京最大的妓馆,皇帝就算在宫中也有所耳闻。

    哼,还不是因为御史台的人太敬职敬业了,谁就算往洒春苑里瞟了一眼都要被写进奏折里,害得人心惶惶,就算回家也要绕一条街走。

    当然,那些真心想去的也拦不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