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雱站在明晃晃的长德殿上,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镇定。

    皇帝拿着信,面容沉沉,气氛格外压抑。

    “朕不相信。”

    骨节却因为握得太紧而泛白。

    “陛下可以去问太后娘娘,但微臣觉得,既然彼人无情,陛下又何必有义呢?”

    赵雱生的媚气,此时蛊惑的话语更让他有几分妖邪,皇帝看着他,也忒不顺眼了。

    “赵雱,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凭什么认为,朕会相信你?”

    动不得,但是还能讽刺几句,至少安宁王府的势力,现在还无法因为这种小事行动。

    安宁王府…

    想到这儿,皇帝眯起眼睛,眼里都是危险的光芒。

    迟早有一天…

    听了这话,赵雱不怒反笑。

    皇帝有些诧异,心里清楚以前赵雱是个不够稳重也没有计谋的人,这几个月成长的还真快。

    “先帝二十三岁的大婚,陛下只要去查,不都可以查出来吗?明泽侯府的长女颜奕,才冠龙京,十八岁时和先帝成婚,后生下两儿一女,而现在的太后呢,根本不是明泽侯府的任何人,只是一个奴隶——”

    “够了!”皇帝怒气呵斥。“滚出去!”

    赵雱一看目的达到了,也不多说什么,见了礼就出去了。

    皇帝阴沉地看着他走出长德殿的大门,又一寸一寸抚平刚才的信纸,上面竟然写的是

    “姬妾无所出,密杀先王妃及长子长女,留襁褓婴儿抱于膝下,瞒天过海换富贵,望陛下明查,还小女清白。”

    这是二十三年前,明泽侯颜升上表的奏折,可惜先帝大怒,一句解释都没听就打入大牢,后来落得满门抄斩的结局,明泽侯府从此在大燕的勋贵册上除名。

    颜奕…

    好像在哪儿看到过…

    皇帝努力地想,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