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这个念头后,我嘲讽地低笑出声。

    我的计划里,从没有成家生子这一项。可如今面对一个陷落困境的刀,我却因猎奇□□之心,起了如此龌龊的念头。人之本性,卑劣自私。看来我也不是什么例外。

    我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微凉的液体擦着指尖汇入水中。

    这本该速战速决,但我总是感觉没弄干净,反反复复清洗了好几次。这让啸影很是难受。

    他绷直身子,发出哭腔般的含糊哼声。我不再忍耐。

    这和密室那次不同。我仍保留着理智,清醒地知道我在做着什么。但欲望就像开了闸倾泻而出的奔涌水流,将其他所有的考量都冲散得不见踪影。

    我只知道我很想要他,想要从里到外占据这把刀,想要给他刻上我的印记,清楚明晰地标明我的所属,拒绝任何人的觊觎和玩弄。

    我将他从水中拉出,放到旁边的大床上。为了不让他背部的伤势加重,我将啸影摆弄成面朝下的姿势。许是动静太大,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绿色的瞳仁没有焦距地望向我,看上去迷茫而脆弱。

    这般神情我从没在他那张英俊锋锐的脸上看到过。我所知的名刀啸影,永远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坚毅伟岸的让人想起坚固的高墙,给予他的主人绝对的安全和力量。

    我那会为之惊叹赞赏,却不会如现下,涌上怜惜和抱紧他的冲动。

    我收紧双臂,他将脑袋埋进枕头中,发出低哑惑人的声音。

    玉寒生毁了他。和密室中相似的愤怒席卷而来,却又很快被碾压冲刷。

    这一次,我想温柔地待他。

    我放缓速度,绞尽脑汁地回想上辈子床上攒起来的经验——这辈子就算了,我做那事的时候从没太清醒。但啸影反应都不大。

    他还在配合地发出沉迷的哼哼声,听久了我发现了,那都是假的。他会主动,眼神里却什么都没有,没有痛苦也没有愉悦,十分诡异。

    我抱着他换了个姿势,以便我能看到他的脸。他的双手搭在我的肩上,半仰着脖子。

    我用手轻扯着他的一头黑发,同时试图替他抚慰。哪只才碰了一下,他便猛地止了声音,一口气停在那里,不进也不出。

    一只手覆上了我的手。同时传来的,还有一个天然冷冽的沙哑男音:“……不要停。”

    我抬头望向眼前的男人。他那双翡翠般的眸子不再一片空白,有了些许神志,虽然看着仍很恍惚,但起码是醒了。

    “……还难受吗?”我揽着他,顺着一侧缓缓倒下,“玉寒生给你喂了什么药?

    他没有回答,仿佛没有听到我的问题。

    而我其他未出口的追问被他突如其来的主动淹没了。他仿佛点燃了我体内那熄灭已久的火,噼剥作响地燃起来,从胸口烧遍了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