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为了不让大家担心,十七跟着师父勤学苦练,十多年来无一日懈怠,吃了无数的苦,受了无数的伤,才得以练就一身好功夫。

    不仅可以自保,还可以保护家人,实属两全齐美。

    回想现在这样的生活,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当然,如果林木槿那臭丫头再听话一点,她会更满足的。

    一想到那个只要趁自己不在,就想方设法溜出去看帅哥的丫头,十七就觉得莫名的烦躁又无奈。

    木槿是十七在山脚下捡回来的孩子,捡她回来的时候,木槿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而十七自己也才九岁。

    木槿的父母因为逃难被饿死在了凤源山下,把木槿捡回来之后,虽然是几个叔娘在养,但不知为何,木槿只黏十七,后来稍微长大了些,会走路说话了,也整天缠着十七,还喊她阿娘。

    可怜十七这个大龄剩女,自己都还没谈过恋爱,也没结过婚,就先当起了娘。

    “十七来了。”

    思绪间,已过桥下山,来到了山脚下。

    这边山脚也有他们的田地,还有一个专门养牲畜的园子,是二叔在负责。这不,十七刚到门口,就听到二叔在唤她。

    和二叔说明了缘由后,二叔便把十七的马儿‘凤雪’牵了出来。

    凤雪是一匹雪白的马儿,一身红衣的十七翻身坐上马,那画面格外地养眼,像极了一幅由画家随意点缀在泼墨山水画间的一点红与白。

    青山绿水,白马红衣,恣意逍遥,也算是惬意人间了。

    一觉过后,十七的体力已然全部恢复,再加上骑的是凤雪,不足半个时辰便到了陵州城。

    与昨晚不同,此刻的陵州城,熙熙攘攘的行人,高声叫卖的小贩,门口招客的客栈和青楼,此番盛景之下,又有谁人会知,昨晚在这天街所发生的一切呢。

    找了家马厩将凤雪寄放下,又找人打听了一下寒山公子的行踪,听说那个什么寒山公子每天都会去追鹤楼里喝茶会友,木槿肯定也在那里。

    十七便立刻往追鹤楼赶了去,却在路过告示牌时停下了脚步。

    贴满了各种告示的牌子上,一张通缉令格外醒目,围观的百姓把告示牌堵了个水泄不通,人群之中议论纷纷:

    “如今新皇刚刚登基,就有人劫走镇国将军的遗体,还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听说昨晚镇国将军府派出了几百人寻找元将军遗体,还下了悬赏令,若有发现者,可向将军府禀报,如果是有用的线索,就能得到一百两的赏金。”

    “我家侄儿在刑部当差,听他说,劫走元将军遗体之人,极有可能就是杀害元将军的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