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怒山和林丁强齐刷刷地看向了霍瑾薇,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了?”

    霍瑾薇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当年黄百涛通过立法会议员詹士忠而认识了公海赌王连达超,在公海之上一掷千金,根本没有把钱当回事。据我那长房的二哥说,黄百涛每次都会赌红眼,相信的是有赌未必输,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赌徒。”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霍瑾薇说的这些事情,连关怒山都不知道,更别提林丁强了。

    “还有这种事?”关怒山追问道。

    霍瑾薇点着头,老老实实地说着:“他在濠江赌场内输了不少钱,而且还欠下上亿港币的澳门赌债。随后托关系构建了地下钱庄资金链,将资金源源不断地从内地转至濠江,从而偿还赌债。也就是这个时候,他认识了詹士忠等人,从此之后便陷入了濠江赌场的泥潭之中。”

    林丁强皱着眉头,问道:“不少钱?究竟是怎么一个数目?”

    霍瑾薇伸出了两只手,摊开之后比划道:“十五年前的十亿。”

    林丁强在听到这个数目之后,才明白为什么十二年的牢狱之灾换来的二十亿根本引不起黄百涛的兴趣,因为别人早在十五年前就能输掉十亿,还能保持公司这么多年不垮,想来这位黄百涛的确也有些手段。

    关怒山听后面露不悦,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在这个社会中,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面孔,在不同场合说不同的话,戴着不同的面具。

    你以为你很了解一个人,对他知根知底,可谁想到你了解到的只是他在你面前时表现出来的模样,隐藏在胸腔里的心究竟是红是黑,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林丁强终于知道为什么在自己明确告诉黄百涛这件事情不可能之后,他还是一副不相信的口吻。

    毕竟,在一名赌徒的眼中,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就算是前一把都倾家荡产了,但下一把永远都还有希望。

    既然林丁强选择放弃了此次的任务,他想着的就是这辈子最好都不要和黄百涛打交道了,我不想着你的本,你也别望着我的息。

    “行了,也不说他了。”关怒山摆着手,问道:“姑娘,你刚刚说的物流生意是怎么一回事?”

    王语梦笑呵呵地回答道:“伯伯,我们家下个月将有一批货物抵达津港。现在需要一家物流公司来承接国内的送达生意。”

    “运到哪里?”

    “很多地方。”王语梦顿了顿,接着说道:“比如蓉城、雾都、天府、黔州,都是西部那边。”

    关怒山听后有些遗憾地说着:“姑娘,实话实说。我的物流公司是短途的,所覆盖的地区也仅限于京城周边。长途运输的事情,我一没做过,二也没有车。”

    “瑾薇姐,这可怎么办?”王语梦焦急地问道:“现在连伯伯都没有办法了,而且我还是第一次出门帮家里做事情,如果连这件事情都办不好,回家之后真不知道如何面对父母了。”

    霍瑾薇是见惯大场面的人,她安慰道:“别急,不是还有一个月吗?既然干爹的公司不行,我们就慢慢找,耐心的和其他有能力的公司谈价钱。”

    “对,做生意啊不能一拍脑门儿就决定了。”关怒山笑道:“你总要货比三家,到处去瞧瞧吧!”

    王语梦耷拉着头,“我本以为今天就能决定之后就可以回去了呢!没想到还要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