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言因灵力枯竭,便只能用煞气来催动神念，因此乘忱的剑此刻显得格外暴躁，似乎在叫嚣着——想要饱饮鲜血,想要肆意屠戮。
乘忱的确感到这剑开始不为自己所控,这让他大为惊诧。
这把剑于他而言有非凡的意义，他顿时用尽全部气力，手背上的青筋快要透出肌肤，只为牢牢将剑握在手中。
“你！”乘忱难以置信，眉头紧皱，将复杂的目光投向林清言。
林清言收手，抿了抿唇,似乎在措辞。但没耽搁太长时间,他很快开口：“这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我的确能够做到……”
接下来的话他说不下去了,他之前早已言明,他在七年前发现这事,可这七年间,他只字不提。
“呃……”林清言讪讪地叹了一口气,“我的意思是,当剑气打来的时候,我能停住它,不会受伤，不用你舍身为我。”
乘忱沉默片刻,狠狠地将剑插入林清言面前的黄土中，抬眸冷笑：“你若早告知于我，也省得我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这四个字，他念得含糊又浊重,在自嘲的同时，又将那嘲讽的语气化为一柄小巧玲珑的尖刀，轻而易举地将其刺入林清言心口。
“对不起。”林清言立即道歉。
他伸出双手，试图握住乘忱那只握剑的手。可当他快要触碰到的瞬间，对方却抽剑，将剑收回匣中，也一并将那只瘢痕累累的手收回。
未能握住对方，这件事叫林清言的心中多少有些空落落，仿佛一只在大海中漂泊的飞鸟，明知永不能上岸，便拼命触礁，却也终不能得。
他的空类似于此。
他无话可说，再无话可说。
沉默很快降临，伴随着徐嘉铭濒死前愤怒而凄厉的哀嚎，融合成叫人心惊的一幕又一幕画面，脚下是黄土，再往前一些却是满目焦炭。
半晌，终于有人打破这诡异的、旋风般的沉默。
“林清言。”乘忱又垂下双眸，“今天和你来这里，或许不算错，但也绝算不上对。”
林清言上前一步，挨着乘忱的肩膀立定。
他笑了笑，说：“管他呢，都这样了，还想什么对错，这一天天的过去就得了。我们回去好好练剑，等大比过后，一起去无咎峰。你想要做到的事不急于一时，总有一日会做到。”
或许乘忱曾寄希望于吴虞，但此刻吴虞的计划却在这意想不到的地方崩盘，于是他也只好接受林清言的安慰，无声点头，又将复仇的希望重新挪回到自己身上。
这一刻，林清言笑得复杂，侧过脸望着乘忱高挺的鼻梁、细长的睫毛，忽地觉得身旁的人落在了地上。
他总觉得乘忱捉摸不定，又在长年的陪伴下对乘忱有几分了解，可终究觉得对方飘忽不定；而现在，他能体会到对方的喜怒哀乐，能够切实地感受到一点。
乘忱的确感到这剑开始不为自己所控,这让他大为惊诧。
这把剑于他而言有非凡的意义，他顿时用尽全部气力，手背上的青筋快要透出肌肤，只为牢牢将剑握在手中。
“你！”乘忱难以置信，眉头紧皱，将复杂的目光投向林清言。
林清言收手，抿了抿唇,似乎在措辞。但没耽搁太长时间,他很快开口：“这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我的确能够做到……”
接下来的话他说不下去了,他之前早已言明,他在七年前发现这事,可这七年间,他只字不提。
“呃……”林清言讪讪地叹了一口气,“我的意思是,当剑气打来的时候,我能停住它,不会受伤，不用你舍身为我。”
乘忱沉默片刻,狠狠地将剑插入林清言面前的黄土中，抬眸冷笑：“你若早告知于我，也省得我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这四个字，他念得含糊又浊重,在自嘲的同时，又将那嘲讽的语气化为一柄小巧玲珑的尖刀，轻而易举地将其刺入林清言心口。
“对不起。”林清言立即道歉。
他伸出双手，试图握住乘忱那只握剑的手。可当他快要触碰到的瞬间，对方却抽剑，将剑收回匣中，也一并将那只瘢痕累累的手收回。
未能握住对方，这件事叫林清言的心中多少有些空落落，仿佛一只在大海中漂泊的飞鸟，明知永不能上岸，便拼命触礁，却也终不能得。
他的空类似于此。
他无话可说，再无话可说。
沉默很快降临，伴随着徐嘉铭濒死前愤怒而凄厉的哀嚎，融合成叫人心惊的一幕又一幕画面，脚下是黄土，再往前一些却是满目焦炭。
半晌，终于有人打破这诡异的、旋风般的沉默。
“林清言。”乘忱又垂下双眸，“今天和你来这里，或许不算错，但也绝算不上对。”
林清言上前一步，挨着乘忱的肩膀立定。
他笑了笑，说：“管他呢，都这样了，还想什么对错，这一天天的过去就得了。我们回去好好练剑，等大比过后，一起去无咎峰。你想要做到的事不急于一时，总有一日会做到。”
或许乘忱曾寄希望于吴虞，但此刻吴虞的计划却在这意想不到的地方崩盘，于是他也只好接受林清言的安慰，无声点头，又将复仇的希望重新挪回到自己身上。
这一刻，林清言笑得复杂，侧过脸望着乘忱高挺的鼻梁、细长的睫毛，忽地觉得身旁的人落在了地上。
他总觉得乘忱捉摸不定，又在长年的陪伴下对乘忱有几分了解，可终究觉得对方飘忽不定；而现在，他能体会到对方的喜怒哀乐，能够切实地感受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