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其实我一直想问自己。”我觉得事情完全就是一个巧合,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芬妮的身边,又怎么会在她的家里。“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我不清楚你来的目的,可是我想你便是我要找的人。”芬妮笑着对我说,脸角不经意的向上扬了扬。“我不确定我要在这个城市待多久,可我确定我不会在你这里待太久。”我觉的莫名其妙,怎么会有人想要找我呢,而且是一个和我素昧平生的人。“我不会留你太久,你想待多久都可以,你知道我是个随和的人。”芬妮说。但是我一点都不确定她说的话有多少是真实的,我感觉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我仿佛就是个悬挂着的木偶任人摆布。自从一开始得到了她的电话,事情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着。“你能告诉我你此行的目的吗?”果然芬妮还是问了这个我不愿意回答的问题,其实我想回答也不知从何说起。我只知道‘丹’让我来找出生证明,至于出生证明有何用,我也无从知晓。“所以你是要确认我此行的目的吗?”我感觉有些渗的慌,这个女人的出现仿佛伴随着一连串事情发生,我觉的我不能告诉她实情。“得了,洗洗睡吧。”我勉强的结束话题。只听芬妮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门是木门雕花的装扮,和我的房间不同的是门框的装饰。在客厅的另一隅我发现一扇小木门静静的开着一条缝隙,这想必是王妈的房间吧。我看了眼时钟,将近4点时分了,我揉了揉眼睛感觉到一阵莫大的空虚感。继续睡吧,等一切都化为虚幻,时间就会过去,岁月也会静好的。

    当我起床之后,一种情绪在我心中泛滥。我试图冲破牢笼,挣脱枷锁。眼前是绿色的林荫小道,我的周围有大大的菩提树。暗中的灯光忽明忽暗,前方的小巷口刹那间多出了许多烟火。我从芬妮家出来已经是第二日了。期间她给我打了无数的电话,说让我留下。我不知道她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我现在只想随着自己的脚步前进。我要去找丹妮让我找寻的东西。

    我来到了空落落的寺庙前面,天空仿佛裂开的漩涡。我看着空中的飞鸟感到一丝落寞。我拿住小土撬,翻开佛像前的蒲团,深深的挖了下去。。一夜间不经意的过去了,我拿到了坑里面一个包裹着绸缎的盒子,我打开绸缎里的小铁盒,铁盒里是一张三口之家的合影照片和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献给‘爱莎’的礼物,我的朵儿。我看了两眼就觉得索然无味了。这是什么出生证明吗,分明就是一个三口之家的合影。丹妮一定是脑子错乱掉了。

    自从话说丹妮的父亲,那个著名的企业家撒手人寰后,一直没有丹妮的消息,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想到这些我觉得老天在和我开着玩笑,我身边的人仿佛都会莫名其妙的离我远去,渐渐消失不见。

    毕业后两年了,也不知道丹妮哪里弄到我的联系方式和我联系上了。没有寒暄没有问候,只有冷冷的两句“来,请你帮我去山城,找我遗失的出生证明吧”。我现在找到了这样东西,该怎么交给丹妮呢,她倒是在哪里,这可真成了一个天大的问题。

    我应该怎么去找她呢,我现在在山城,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除了芬妮,别无他人可求助。可是芬妮老是要找我麻烦,我该如何是好。想到这些事情,我的大脑开始莫名的疼痛。对了,我不是有‘丹’的电话吗,我突然惊醒过来。于是乎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嘟嘟嘟”单调的声音响了10遍并无人接听,我思忖着晚点再打去试试,但是无论我打了多少次都是无人接听。这是什么原因呢,我不敢往坏的方面想,我只能兀自认为丹妮是不是在某地遗失了手机。

    芬妮,我是不是应该去找她。但我为什么要想她呢,她与我无亲无故的,我只是觉得她不像是个坏人。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我路过了昨天的寺庙。寺庙什么时候变成了工地,外面围着脚手架和隔离层,隔离层上面印着‘希望建工’四个字。真是奇怪我昨天还在这里挖掘包裹呢,今天怎么被施工队占去了。“听说是在找什么东西。”我偶然听见工地旁的路人在交谈,找东西,难道他们也在找包裹吗?我觉得不可思议,毕竟是我一个人才知道的事情。而后我便觉得有些害怕,难道我的行踪都被人掌握了吗,难道一开始就知道我行踪的人和这个‘希望建工’有某种联系。我似乎找寻到了答案,但是又离真相越来越遥远。

    我开了一间房,身上仅剩下几百块钱了。可能就只够我住几天了。我想着过几天就去找芬妮,告诉她真相,说不定她能帮助我,帮助我找到丹妮,帮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又看到了那条幽暗的小路,昏昏暗暗的灯光,那个向我招手的人和忽明忽暗的影子。那个人是丹妮吗?还是芬妮,她似乎想让我过去,但是我越走的近人影就越发变得模糊。我大声喊着丹妮,芬妮。可是并没有人答应。远处的天空开出了金黄色的火焰,明亮的云朵绚丽而又夺目。可是一眨眼什么都消失了,空留下自个儿孤零零的站在庭院前,我走进房间,掩上了门。似乎这里压根儿就不属于我,我根本就不应该来这里。我开始做着两难的决定,如果芬妮和他们是一伙的,那我岂不是把自己送入虎口。但如果不是一伙的,感觉她似乎又愿意接纳我说的话,给我提供帮我。我左右摇摆着思绪,顷刻间竟茫茫然睡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