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醒来已是午夜时分。我觉得应该去芬妮那边把事情搞清楚,至少得让她知道‘希望建工’这档事情。我打上的士已经是凌晨3点钟了。很奇怪的是这么晚还有黑车司机,其实我并不想打车,这么晚一个人走路毕竟不是很安全和靠谱。我身上只剩下芬妮留给我的几百块钱,就这么一趟路程就得花去我小部分零用。我来到‘彼得公馆’蓝色的售楼大厅映入眼帘,这是芬妮的家,我之所以晚上来也为了遮人耳目。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芬妮的电话,电话的那头响起了嘟嘟声,我在公寓楼下并没有听到铃声。可能是因为夜色太过于深沉。

    我突然想起王妈的照片,王妈在沙发上摆弄的照片,仿佛和挖出来的梳妆盒里的照片有几分相似,当然这种不确切的比喻还要不要有的好。人家董事长这么英俊潇洒的人怎么可能临幸,王妈这样的老妇女,不过时间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颜的,也许王妈年轻的时候也是风姿绰约呢。照片上的男人的确是董事长没错,高大的身材,气宇轩昂,他有了丹妮这样漂亮的女儿也是有福气。可是现在丹妮究竟在哪里呢,我听说她去了国外留学,怎么留学留学就没了音信。还是说她去继承她老爸在国外的事业去了,总的有个说法。这边我的手机上突然显示出一条短信,“亲爱的‘来’,你直接上来好了,门为你敞开。”

    原来芬妮并没有睡觉,她可能也一直为我的不辞而别而感到惊讶吧。现在我回来了,又有人陪你了。我走上阶梯来到门厅后面的电梯间,乘上电梯来到芬妮家的1001。门的确是开着的,我走进房门发现卧室开着一个小灯,绝对是芬妮为我留着的。我脱下鞋子,在黑暗中穿上旁边的棉拖鞋,径直走到卧室里面。“你来啦”芬妮对我打招呼。

    她穿着睡衣,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要喝点什么吗?就算现在打扰到王妈也没有关系的。”“为什么没有关系,人家睡得这么香呢。”我问。“因为是亲妈。”芬妮振振有词的说。

    “原来她是你亲妈啊,那你怎么不早说。”我质问芬妮。“因为没那个必要,和你说了也没用啊。”芬妮说,“而且比起王妈,你似乎应该注意到我老公是个不同寻常的人。”芬妮这么一说,我有点赞同,一个男人天天不回家,老婆却对他服服帖帖真的是‘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是啊,你老公每天不回家,你怎么也不急不恼。”我冷静的说。“因为他对我有恩,我从小就过继到他们家里了,和我妈妈一起。当然我并没有把王妈的身份告诉他们家,毕竟这也是妈妈的决定。她认为如果我是孤儿的话,我老公家会特别可怜我对我好。而我妈妈自然就是我介绍进来做保姆的啦。”芬妮说。

    “明天我准备去做一个肌肤理疗,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走走逛逛?”芬妮真是大闲人一个啊,每天不是吃吃喝喝就是做做理疗,不过像她这样家庭优越的人家平时去消费消费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答应了她,反正我现在是孤身一人了嘛,何不如此对一个人言听计从来的快哉。芬妮说那么明天早上好9点钟准时叫你,说着直起身子回卧室里去了。我想就一个人睡在沙发上,或者次卧里面吧。我躺在床上想了又想这么多天来的遭遇,遇到的人和事,我只是觉得迷茫。但是好像又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着我,让我有种说不出的困惑。芬妮不是常常让人羡慕的美人,但是她很特别,祛斑在她的脸上感觉特别的性感,而且她身姿绰约根本不像一个家庭妇女,可能和她经常锻炼有关系吧。芬妮的妈妈“王妈”一个普普通通的保姆,时常摆弄自己的照片,一张合影照片。芬妮的老公是什么来头,我明天应该有机会和她打探一下情况。我只觉得现在我需要一杯烈酒,或是一杯干红的葡萄酒。明天做理疗我要问问清楚几个问题,她知不知道爱莎,知不知道朵儿。这些天我遇到的袭击和莫名的电话,时刻像妖魔一样围绕的我。现在是午夜时分,周围一片无垠的寂静,鸟儿还有很久才会开始啼叫。我摆弄着盒子里的照片:献给爱莎的礼物,我的朵儿。朵儿难道就是丹妮吗,爱莎是谁,丹妮的妈咪吗,我是从来没听过'丹'提起过她的母亲,为什么让我找这件东西,是丹妮的主意还是另有别人在指示。我要了解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可我只是一个刚毕了业的青年,现在面临着找工作的压力,和结婚找对象的压力。父母远在东面,对我也不可能照顾周全,我只是想有所成就,回到家里报孝父母。我决定了:明天问好芬妮一些情况,就偷偷的回家去了,拿上丹妮让我拿的东西,我就远走高飞继续找工作了。我还是做回自己,做回一个社会青年。我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是想报孝父母而已。明天有什么事情在什么地方等着我,一切都未可知。我要做的只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