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我害怕”。

    “你实在不去呀,我去啰,我好心帮你,过了这村就不一定还有那店”。表妹说着就做出要下床的样子。

    “我去了会不会把他吓得不敢来了啊,家具还没有做完,外人知道了家具没有做完就不来了,咋个说得清楚嘛。”

    “这个你放心,我会帮你弄巴适。”

    那时候这里还没有电灯,那晚上也没有月亮,屋里的煤油灯一吹,就黑得什么都看不见。二毛子只是知道床上摸进来了个人,刚要开口说话,嘴巴就被女人的手捂住,他懂得起这是要悄悄干的事,那就悄悄地干,直到两个人都累得干不动了,才停下来。二毛子总感觉得不对头,但又弄不清那里不对头,就一觉睡到天亮。

    二毛子觉得有人在扯他的耳朵,睁眼一看是表妹穿戴整齐地站在床边,再一看睡在床上的是月蓉,她好像睡得正香,吓得翻身跳下床,搂起衣服就往外面跑。

    “衣服穿起。”表妹在低声吼他。

    面红耳赤,慌里慌张地把衣服穿上,看着表妹那有点阴阳怪气的表情,知道自己遇到麻烦事了。

    “你胆子大喔,连她你都敢搞,军婚喔!”

    “我以为是你,不知道是她,真的不知道。”

    “不承认?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没必要,大不了去坐牢”。

    “你想去坐牢?”

    “你才想去坐牢。”

    “不想坐牢也可以,这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只要表姐不告你,就不会有事。”

    “那我们去协商一下。”

    “用不着,你只要今后听她的,我保证就不会有问题”。

    “我怕你再害我一回”。

    “安逸的是你又不是我,咋个是我害你,没良心。”

    拖拖拉拉的差不多半年时间才把家具做完,为了不让外人看出问题,他们在街上租了一间房子,逢场天就是他们的鸳鸯天,至少在梁易龙转业,一家人搬到县城安家前,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事。

    好多年以后,相关的人差不多都去了墓地安家,黄二毛子已老得躬腰趴背了,几个老头在一个像今天这样的场合里,酒喝得二麻二麻的,当资本炫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