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我自己惹自己了。”见来了人,那来者就是客,腊梅赶紧端了个凳子给他。姚木通还没有坐稳当,就听到“砰,咔嚓”一阵响,两个人一起冲到了咔嚓响的地方,屋后干枯了一两年的核桃树,经不住风吹倒下来了,把房顶上的瓦砸烂了一大片,屋里一下子成了通天亮,不马上修好,遇到下雨,把墙都要淋垮。欧腊梅看了后是一脸愁容,姚木通跑上跑下的看了一圈,笑了笑说:“你信不信我一个人就给你弄好。”

    “吹牛,那么大一根树,你咋把它弄下来?”

    “你把下酒菜弄好就行了,其余的事交给我。”

    多少是有点木匠手艺的人,他爬上房顶,先顺着树干把树枝一段一段地砍下来扔到地上,再把树干一段一段地锯掉,剩下一截最大的一头杵在地上,另一头抵在墙上,既也不能砍也不能锯,弄不好会把墙抵垮,也很容易伤到人,欧腊梅只能再那里看着,也帮不上忙,看姚木通也累得差不多了,实在有点不忍心,“我去找两个人来帮忙。”

    “用不着,我有办法。”他从屋里找来一根粗麻绳,爬上就近一棵碗口粗的柏树,在树干靠近顶部的地方拴牢,然后使劲地拉,拉得实在拉不动了,柏树也弯了,才把麻绳的另一头拴在抵着墙的核桃树上。清理掉树兜,把树兜下的泥土清理成一个小斜坡,在小斜坡的反方向弄了一个支点,把一根长长的还是有碗口那么粗的干木棒的一端插入支点处,抓住另一端使劲一撬,树兜的那一端骨碌碌往下滚,另一端借助柏树的弹力被从墙上拉开,看似费力还危险的事情,就那么轻松地解决了。毕竟是男人,像他妈的一条蛮牛,腊梅的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激动,要不是我那妈当初嫌他们家穷,他也可能就成了自己的男人。说是活路还没有做完,中午饭随便吃了点,下午腊梅给他打下手,把砸烂的房顶盖好,残渣清理完,天已经黑了,歇下来的时候才觉得真的是累了。说实在话,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喜欢着欧腊梅,不管是自己已经接了婆娘,还是她已经变成了别人的婆娘,那份心就是没有死,能和她在一起摆摆龙门阵,能为她做点什么事,那就是快乐的,累也同样快乐,吃着腊梅炒的菜,喝着腊梅斟的酒,觉得幸福更多。

    欧腊梅本来就心情郁闷,也该感谢姚木通那么卖力地帮了个大忙,管他是为啥而来,一起痛痛快快地喝酒才是最惬意的。是不是都喝醉了不清楚,反正两个人一起睡到了床上。一觉醒来,已经快半夜了,姚木通赶紧下床,用冷水洗了脸,清醒了许多,悄悄地往家里赶。这么晚没有回去,黄菊花肯定在到处找人,要是找到这里来,把他们堵在屋里,谁也说不清会出啥子事情,到时候把大家都害了。还好,家里静悄悄地,都已经睡着了。

    天刚亮,姚木通就出门了,急急慌慌地去把堰塘的水放开,直接就钻进了欧腊梅的屋里。她已经醒了,自己一丝不挂地睡在床上,不用说也是跟他来了一腿,到底是怎么来的,却印象模糊,怎么想也不清楚,脸臊得通红,心砰砰直跳,见姚木通进来,她本能地用被子裹紧了自己的身体。姚木通像一头饿狼,上来抱住她就是一阵乱亲,再怎么用力都推不开,刚才还裹在身上的被子,已经滚落到了地上,姚木通趁势压在了她的身上。还没有来得及脱掉衣服,明明刚才闩上了的门被“砰”的一声踢开了,黄菊花提了一把锄头冲了进来。姚木通从欧腊梅的身上跳下来,冲过去死死地抱住黄菊花,女人的力气再大,也大不过身强体壮的这个男人,随便她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男人的熊抱,女人实在没有力气了,就用脚使劲地跺男人的脚背,再怎么跺,他还是不松手。

    欧腊梅抓起掉在地上的被子,紧紧地裹住身体,靠在床头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在那里纠缠,脑袋里是一片空白。

    “有本事,你就把老娘抱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