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了澡洗了头,湿着头发刮了胡子,对着镜子看自己这明显许久没打理过的头发,恨不得当场拿推子给它推到合适的长度,但是又担心自己技术不好毁了形象,于是只能按捺下心里那点小别扭,顺手把湿发往后一捋,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一个金属系半妖,怀疑自己操控金属的能力,啧。

    收拾完自己,他只围了挑浴巾,站在衣柜前挑衣服。

    满满的衣柜,放眼望去,全是款式相同的短袖和长裤,只有角落里挂着两件像模像样的衬衣。

    易辞毫不犹豫地拿了件黑色衬衣,并且给自家亲妈发了消息,让她老人家没事帮自己多挑几件合适的衣服。

    木棠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副美男穿衣图。

    易辞刮胡子和不刮胡子,简直就是两个物种。

    此时狗男人下巴干干净净,一张脸看起来白白嫩嫩的,美味得跟唐僧似的,对着衣柜穿衣服,正在扣扣子,猫窝的位置在床对面,衣柜的斜对面,以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某人完美的侧脸。

    那棱角,真是让婴儿肥的她羡慕不已。

    一时间,她竟然都忘了吃早饭,丢了魂似的盯着人家看。

    易辞扣完口子,还在犹豫解两颗还是解三颗,两颗?好像有点难受,天气这么热。三颗?会不会露的太多,给人感觉不太正经?

    最终,易老板选了更正经的方式,扣上了那颗扣子,强行把自己划入了“正经人”的范畴。

    他一侧头,看见煤球盯着他看,眼神呆呆的,跟没睡醒似的。

    易辞低头一看。

    哦,他只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

    他从衣柜里拽了条裤子,转头看向煤球,啧了声,没好气地说:“色猫。”

    下一秒就钻进了浴室穿裤子去了。

    没办法,他这人道德感太强,在小猫咪面前穿裤子这种事,太不正经,弄得像他是什么变态似的,只会教坏小孩子。

    第二次荣获“色猫”称号的木棠用爪子捂住自己的脸,靠埋头苦吃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易辞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地出门了。

    出门前,狗男人蹲在她的面前,摸摸他脑袋,意味深长地问了句:“你觉得一个人孤独吗?”

    木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