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说到这里拳头握的紧紧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叔叔也不行。

    “什么事情让你确定是你二叔干的?”金水瑶知道这样的机会不多,必须把握好一切。

    “我父亲给他的一封信,写的是相煎何太急?”萧景说到这里隐忍着,就等着自己找到证据的时候。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嗯,就是父亲的这封信让我想到了二叔,可是二叔为什么这么做,我一直想不到。”作为至亲的人,虽然上辈子已经划清了界限,可是现在还是不想承认。

    这样的骨肉相残,心里除了气愤还是悲伤。

    “利益,你的父亲没了之后他是最大的受益者,这也是为什么萧方氏对你狠下手,作为一家之主,他装聋作哑的原因,恐怕是更直接垂涎你的地位。”

    “就为了这个害死亲生的兄长?”萧景真是接受不了,更是恼恨对方的目光短浅。

    其实一个家族要想达到繁荣昌盛,靠的应该是紧密的团结,而不是自我兄弟之间的尔虞我诈,或许有的人不懂。

    “有的时候人未必是人。”金水瑶一语中的,感受身子越绷越紧的人她紧紧的抱着他,“别难过了,在这里找到了证据彻底的收拾他们,在那个现实的环境里,不看他们晃悠。用鲜血给你爹娘祭旗。”

    萧景点了点头,经她这么一说也想到了自己的娘,“如果我父亲死得蹊跷,那么我母亲绝对不会是哀伤追随。”

    金水瑶赞同,同样身为一个母亲,她更明白那份舔犊之情。尤其是这次把五阳带到了这个莫测的地方,那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就甭提了,宁愿自己饱受这一切,也不想孩子深受危险。那么萧景的母亲知书明理之人,如何不知道抛弃了孩子于世,那是何等的残忍。

    可是给人的事实是她随夫而去,似乎是去的十分的决绝,别人赞叹她忠贞烈女的时候,似乎忽略了母亲的职责。都说为母则刚,这是在事实面前体现出来的,可是这件事情却是背道而驰。

    “你说的这件事情也是我要说的。一个有了孩子的母亲,哪怕亲自看着自己的丈夫阵亡,哪怕有再多的思念,都会秉承着对丈夫的爱,照顾好他们的孩子,怎么会真的去寻死呢?哪怕是有要死的心,也不会这么决绝,最起码有一个时间的过渡。”

    “就像你一样,看不到我会来找我,而不是自寻短见。”萧景说到这里情意渐浓,抹去了心里的好多不痛快,情真意切的亲着金水瑶,两人似乎忘记了所在的地方,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

    两人之间的波动难免会有声响,最初的时候萧无也没理会,但是总觉得气息不对,过来敲窗的时候有人还欲求不满,狠狠地瞪着窗子。

    由于屋里是女性,萧无隔着窗子只是问,“你的屋子里有动静,你没事儿吧?”

    软绵绵的金水瑶都说不出话,指的萧景捏着嗓子说了一句没事儿。可是对方还是感觉到了捏着嗓子说话,弃了金水瑶一句,“在我这儿就不用这样说话了,你早些休息,明日还得科考。”

    金水瑶听的不由皱眉,果然这个人走后萧景一边折腾她一边问,“你又要干什么?”

    “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明日什么都干不了。”金水瑶软绵绵的话语起不到什么作用,只会让某些人更加嚣张。

    “轻点儿,一会儿发些什么,他又要过来敲窗。”

    萧景笑了,体贴的说了一句,“磨磨蹭蹭的,你想不休息吗?”